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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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然在家时没学几天日语,但在那里经常听老太太们说话,又每周去学习兩小時,日语竟算懂得多的了,也许因为这样,社长他们有什么事总是先和我说,让我告诉她们。因为和她们说时有些吃力听不懂。因此难免遭些埋怨。

有天,另一个公司来了批新研修生,是我们城市的,社长和说要拉着我们一起去看看,于是早上起来,就各忙各的打扮了起来,我穿上白色绒衣外套外搭一件红色休闲棉坎肩。牛仔裤,她们俩是土黄色西服,里面是薄衫,那年好像家里流行那颜色,小卫洗了头发,我赶紧给她吹干,她是短发,每每洗了头都让我给她吹干吹型,不过我很乐意这样,这样才像一起来的。

一路上我们开心的想着见了她们的情景,都是中国人又都是一个城市的,肯定从心里感到亲切感。

没想到我们到了那里后,我却成了临时翻译,也许社长和厂长以为我日语好吧,让我翻译她们社长和她们说的话,其实都是简单的,比如发信要社长去发,汇款要半年后,要不汇费会很高,还有发的生活费会从工资里扣,还有平时的一些注意事项和工作时间等,我有的是听的懂的,有的全凭看手势和感觉。好在都顺利完成了,社长高兴的看着我和那位社长说着什么。当然在他心里,也许是一种被欣赏的小骄傲。她们几个新来的也是在夸赞我,问我怎么学会的日语,问我这里的一些情况,这样自然显得一起去的她们四个有些尴尬了,虽然我还是极力的在说其实我们都一样,只不过我是幸运来翻译了而已,可她们新来的自然是不信,围着我打听着这里的事情。

中午,我们在那里一起热热闹闹的吃了顿午饭,然后就往回赶,毕竟有一个半小时的路程。在回来的路上小卫好奇的问我:“他们说的你都听懂了?”“大部分懂,都是简单的啊”“你真厉害,我就听到了几个单词,别的都不知道说的什么呢”“小卫,咱们也要学日语啊!别让人家当傻子对待”小祝忽的又火气大的说着。“谁把你当傻子了?”我有点不理解的问了她句,“当不当自己心里清楚,整天和比别人能似的”她说完气哼哼的把头扭一边不吱声了。我本想再和她理论的,怕社长他们看出来我们闹矛盾,便什么也没再说,装睡了起来。回来后,她没好气的说:”小程,把我的日语书还给我,我要看”因为我去时没去参加培训学习,也没想到要买书捎去,什么学习资料都没有带去,小祝的哥哥在大城市里,给她买了一套标准日本语,前几天,我看到她在看,便向她借来上册,虽然她很是不满意满脸的阴沉,还是把书扔给了我。于是,我抽空就把书上的单词抄下来,想时常看看记住,那样也免得日本人说话听不懂。我看她要的坚持,便很是缓和的问:“那我看看你下册行吗?”“不行,我两册一起看”。我知道是今天我的逞强伤到了她的自尊,她不会再给看书了,我心里很不舒服,可毕竟是她捎来的,虽然知道她是故意的但还是必须还给她,她接过书,把那两册都塞到枕头底下,没见她拿出来看过,我也从此再没看过此书。

十一月的二十五日和六日,是我们在的这个町的祭日,这两天,那条主街东西街上,穿的用的,各种花卉等都在展示。我们公司的两位老太太领着我们去逛着玩,我们公司和另外两个公司的领导在主街偏西北的一个楼底下卖服装和布料。那位光头的社长坐在摊位的东边的一张桌子前,在卖减肥霜。看到我们过去,他很是热情的招呼我们上前,然后拿起一瓶减肥霜,笑着用生硬的中国话问:“要?要?”他那滑稽样把我们都逗笑了。小卫用手指了指旁边的课长说:“かちょう,用,用”课长听到喊他的名字忙一回头,看了看我们明白了怎么回事后笑着走过来回着:“わたし,いいえ,いいえ。祝さん卫さん.....”然后做着往身上抹擦的动作。小卫边笑边说着:“かちょう”然后做着往肚子上抹擦的手势,因为课长有胖胖的大啤酒肚。我们都忍不住的笑着,课长笑着拿起来一瓶,朝着光头社长的头顶晃了晃,又做着涂抹的动作,然后嘴里喊了两声:“嘭嘭”手势往上往外扩散着长出长发的动作,大家又是一阵大笑。

公司的两位老太领着我们来到了街西头,这里是一座古色的大红房子的祭庙,一个头扎白布身穿白袍的人,手里拿着一根挂满白纸块的木棍,走到近前时,两位日本老太给了我们每个人十日元,然后一起上了一个台阶把硬币扔了进去,我刚要转身走,身旁的老太拽了我一下,朝我指了指门口的那根大粗布绳,示意我去晃几下许愿,我本来进这日本寺庙就有些不舒服,可觉得这也是老太太的好意,便勉强的晃了几下双手合在胸前许着愿:“愿这里面住的是我们中国的神仙,能听到我的声音,还我心愿,我希望能尽快的结束这一年,能让我早点回国,我很想家了”。“你许的什么愿?”小卫问小祝,小祝有点责怪的回着:“愿还能说啊是?”“愿就不能说了?我知道你的愿望肯定是把某某整下去,所以我还不想听呢”小卫笑着看着小祝莫名的说着,小祝火了白了小卫一眼生气的说着:“你这人都胡猜些什么?没比上你讨厌的!不知道好歹”。

我们走出那寺庙不远,看到那里围了两圈人,走近一看才知道,一圈是围着看学生相扑比赛的,一圈是看击剑比赛的,那小相扑们都穿着背心,相扑裤头,大宽腰带,台子是土坯做成的,裁判是一个老头,和电视上看到的一样,作揖,扔盐,摔跤,另一边是一批戴着头盔,穿着兰袍,拿着木剑的学生们,在击剑比赛。

我们往回走了一会,看到前面行来一群人,他们都穿着兰袍,脚蹬着木屐,脸上都抹的煞白,簇拥着一辆车,车上的古椅上坐着一个皇帝打扮的男童,旁边是一个穿着和服的小姑娘,他们都画着浓妆,再往后还有一辆车,上面坐着一个穿和服的老头,身后是一戴斗笠的男孩,腰里还别着长剑,他们之后是很长的两排穿和服木屐的人,嘴里不时的喊着听不懂的日语。两位老太太笑着让我们看着和我们说着什么。“小日本的花样还真多,可惜咱们也不知道这是在干啥”小卫说了句。“就是,咱们就看热闹”我回了句。“看你们两啊,这多好啊,在咱中国也没见这么好玩的,不识趣”小祝的眼不离那些人的回了句。“咱国里好多仪式咱们都没见过,比这是好”我的一句又引来了小祝的反驳:“那你见过?好像你整天和比别人能似的”我轻叹了口气气自己又多话了。

晚上,我们去厂长家吃晚饭,因为厂长几天前就约了我们,今晚上他女儿的生日,让我们一起去吃饭,我们三个在回来的路上给他两个女儿各买了一件礼物,厂长说他两个女儿出生日期只相差三天,所以每年都是一起过,一人一年,他的大女儿叫里美,是个皮肤白净,齐肩短发,看上去有点秀气的女孩,今年刚大学毕业,二女儿叫利惠,是一个初中生,她的皮肤有点黑,有点胖,戴着眼镜,初中生是不允许化一点妆的,18岁成人后才能用化妆品,厂长喝了好几种酒,有中国的孔府家酒,有XO酒,有日本的清酒,吃了一会菜后,把那个水果蛋糕上插上蜡烛,点燃,她们两个许愿吹蜡烛,我们拍手唱着HAPPYBORTHDAYTOYOU.。吃完饭,厂长拿出一本影星画报,上面都是中国明星,成龙,刘德华,张曼玉,王祖贤,我指着报上的张曼玉的照片问他漂亮吗?厂长赶紧看着说很漂亮,顺便做了个拥抱的手势,把我们都逗笑了,然后我又指着他妻子说夫人也很漂亮,他摇摇头说:“だめだめ”然后又看着报上张曼玉的照片说着漂亮,引得大家更笑了,里美静静的在那里看着我,然后和厂长说我像他们那里的一位明星,很像,其实说的谁我们也不知道也不认识。我感觉也不会长得和她们想象,她们两个很是不满的说到哪里也有相像的显摆。

我性格內项点,从不骂人,也不喜欢张口就骂的人。可她们却偏偏是那外向的人,不会顾及一些事,小祝今天又用脚踩着抹布擦了地板,顺手拿起来擦饭桌,我说:“你刚用脚踩着擦了地板怎么又擦桌子呢?”她没好气的回道:“唉,我就这样,你管的着吗?”“你擦了桌子你还怎么吃饭啊?”小卫反问道:“不吃正好,省粮食”祝火大的反问小卫:“你还好意思说我呢!你上茅房拉了大便都不冲,说你你不也说脏不死你吗,这个就嫌脏了?”“我那是忘了”“我也忘了”“你们都忘了,咱家就没法干净了”我也有点气的回了句。“就你城里人比谁也干净!穷干净!”“我也是农村的,哪里人都要讲卫生啊”“谁赶上你了!干活干的快好,让那社长和那些死老婆子们天天夸你”“你怎么又扯上干活了?夸不夸不都一样吗?我也没怎么快啊,我在家时比这快多了”“就你能!”“是啊,人家多了不起啊”卫竟然也冲向了我:“整天逞能的,那天还教我怎么怎么,呸,我还就不细听!”我心里很气就回卧室躺在床上流起了眼泪。

第二天雨天,让我郁闷的心情更加糟糕,我很想念家,想我的亲人朋友,想家里的一切,感觉就在这呆够了,好想回去。郁闷委屈与思念的泪水如窗外的雨一样滑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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