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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大小姐的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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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兰是越想越生气,她在吕浩身上投放的不仅仅是共同的政治利益,还有作为女人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醋意,她接受不了吕浩另外的女人,哪怕是在她不爱这个小男生的时候,她也希望吕浩对她是专业的,也是守候的。

欧阳兰从北京赶到吴都时,她没有给莫正南打电话,甚至也没有告诉莫正南,而是直接去了医院,她找到了吕浩的病房,念桃正在替吕浩换毛巾,她做得那么细致,好象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就是她的爱人,她的老公一般,欧阳兰站在病房门口,有那么一刻,还是很感动的。这个一直被她称为野丫头的女孩,无论什么时候,她都会那么安静地守在她的位置之上,不争不抢。

欧阳兰破天荒地没有再损念桃,而是给了念桃一个笑脸,主动说了一句:“辛苦了。”

念桃有那么一瞬间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欧阳兰竟然站在她面前,还是惊了一下,不过因为欧阳兰是一脸的笑脸,她不由得也笑了一下,说了一句:“兰姐来了。”

“怎么样了?”欧阳兰自顾自地坐在吕浩床边后,问了念桃一句。

“还是一直在说胡话。”念桃回了一句。

欧阳兰“嗯”了一下,就低头去试吕浩的额头,发现还是很烫,想想吕浩这个样子,她也没办法说什么,看来吕浩是真的生病了,不是装病,她在北京就在想,吕浩是不是装病,现在放心了。

欧阳兰对念桃叮嘱了几句,就起身离开了医院,她还要去安稳杰克先生,每次都让这个老外看到吴都的动荡不安,他还能不能为新区设计,欧阳兰此时没底了。

念桃一直守着吕浩身边替他不停地换着毛巾,好在因为出了这么大的故事,大家都吓住了,没人来医院关注吕浩,倒也让念桃轻松多了,她不怕照顾吕浩,就怕一波又一波的人来探望,她无法面对这些人群。

吕浩的烧隔了一天才退,他一见念桃守着他,不由得惊问了一句:“你怎么在这里?”

“你都病在这个样子,我难道不该回来照顾你的吗?”念桃笑了一下,接着又说:“醒过来就好,你怎么好端端,突然高烧成这个样子呢?”

“有哪些人来看过我?”吕浩没回应念桃的问题,而是问了一句。

“兰姐来过,我来的时候,有一男一女在这里,我不认识,其他的没见过。”念桃回了一句。

“哦。”吕浩应了一句,感觉很虚空一样,不过他有些想吃东西,便对念桃说:“我想喝粥。”

“太好了,我这就去帮你弄。”说着,念桃站了起来,急忙出了吕浩的病床,只要吕浩想吃东西了,就没事了。念桃终于可以松口气了,她害怕吕浩生病,她发现自己和吕浩之间越来越如亲人一样。

老板没有来看吕浩,吕浩很有些失落。吕浩并不怪老板,他怪自己。是他没把事情做好,他都做了些什么啊,荒唐,滑稽,谬误百出,到最后不可收拾!每每想起这些,吕浩悔得肠子都要青,心要烂。现在,他就不能想这事,一想,就恨不得从楼上跳下去,摔死算了。钱富华,邱丹丹,邱建平,现在再加一个邱玉花。天啊,邱玉花!那张被烧得变形的脸再次闪出来,一双被硫酸腐蚀透了的眼睛,两眼血红的深井!吕浩惨叫一声,双手用力撕住头发,他的心脏又供不上血了--

吕浩这一次是真心被烧痛了,他不能想,真的不能想,否则,他就完了,彻底完了!他彻底地要被那一幕打扒下,而那一幕不是他想要的,他原以为让邱建平闹一下,让钱富华的儿子吓一吓,给路鑫波一点颜色瞧瞧,不要以为做的事情,都能够从底下消费掉,人在做,天在看。而且这些村民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欺负的,当然,吕浩还想这样逼一逼路鑫波省长和李惠玲的话,让他们不要再将手伸向新区,杰克先生已经想全心全意为新区大手笔地设计,这个时候,路鑫波省长是不应该再这么大动作地来吴都,而且还是在路明飞扣着邱丹丹不放的时候来吴都,是路鑫波省长来得不是时候,还是吕浩的策划真的太急了?太嫩了?

围堵事件发生后,路鑫波等于把自己彻底暴露了出来,尽管省里的消息说,路鑫波回去后就住了院,他脸上、嘴上、甚至身体,有部分被烧伤,他需要治疗。可吕浩宁可相信,路鑫波是借用医院那种地方,紧急制定对策去了。

现在惟一让吕浩吃不准的,是莫正南的态度。莫正南没有过问吕浩的病情,他对吕浩的态度到底是一种什么模式,吕浩不清楚。而让吕浩不明白的是,彭青山怎么也没有来看看他呢?就因为这一次,他救了老板,又被老板重用了吗?

而维稳队长何先进,是不是就去了路鑫波省长面前表功呢?他可是莫正南提上来的人,可什么时候,他靠上了路鑫波省长呢?这一点让吕浩百思不解。虽然吕浩知道,没有哪个人是铜墙铁壁,也没有哪个人能做到水泼不进针扎不进。官场上,任何可能性都有,今天的对手、敌人,转眼间,就能结成同盟。同样,今天的反腐英雄,明天就可能被糖衣炮弹击中,沦为阶下囚。吕浩已经不再对任何人抱希望,要想为邱建平他们讨回公道,要想让别人为邱玉花那张脸付出代价,他只能继续往前冲,半步也不能停!

吕浩躺在病床上想着这事情,心情还是沉重得受不起。他把余杰和邓散新叫到了医院,就是想试试老板莫正南的态度。莫正南一直不发表意见,吕浩内心一点底都没。吕浩也不愿意再跟莫正南玩哑谜了,不能让老板继续沉默下去,必须老板开口,让老板摊牌。

余杰和邓散新来到了医院,吕浩已经平静,根本看不出刚才他激动过。“行嘛,人靠衣着马靠鞍,这话一点没错。照照镜子,这才像个政府官员嘛。”吕浩对着余杰玩笑了一句。

余杰不好意思道:“还官员呢,跟罪犯差不多。”

“什么意思,你可把嘴给我管好,发牢骚,什么时候学的坏毛病?”吕浩批评了余杰一句,说这些话时,吕浩竟然感觉自己成了老板的角色了,是啊,他在老板面前,与余杰和邓散新在他面前又有多少区别呢?虽然余杰和邓散新的年龄都比他大,可他们毕竟是吕浩的下属,一旦成为下属,年龄大小就已经不重要了。

余杰马上转换语气:“好,好,不发牢骚了,干实事。”

“那你们两个说说看,邱玉花现在情况如何?”吕浩尽量平静地望着余杰和邓散新问着。

余杰怔了一下,脸上刚刚轻松的表情一下没了,步子也迟缓起来。余杰听说,信访局还有维稳大队那天并没将邱玉花送往医院治疗,而是非常残忍地直接送进了看守所,跟另外两个上访对象也就是他们所说的钉子户关在一起。邱玉花嚎叫到半夜,最后昏迷过去。看守所值班人员只是给她拿来一瓶红药水,简单涂了涂,又给她打了一针,说是能镇痛,然后就不管了。第二天,他们对邱玉花的审查就开始,维稳大队长何进军亲自上阵,反来复去就一个问题,谁是幕后?

何进军他们现在认定,所有这一切,背后都有指使者,可这个指使者是谁,才他们最最关心的事情。为寻找指使者,李惠玲市长可是亲自给何进军打过电话了,再说了,何进军救了路鑫波的命,这一点,李惠玲很清楚该如何去还了。

邱玉花忍着剧痛跟他们说,没人给她当幕后,是她自己不想活了,想跟姓路的同归于尽。说完,就求何进军,你们让我死吧,我活不了了,我快要痛死了。天呀,我的眼睛,我的脸,我不活了,求你们让我痛快点死吧

何进军恨恨说:“想死没那么容易,把幕后说出来,我们送你去医院,保住你这张老脸!”

他们就这样折磨了邱玉花好几天了,省长路鑫波在省人民医院特护病房精心疗伤的时候,比他伤势重几十倍的邱玉花只靠打止痛针吃点简单的西药片涂点烧伤膏度日。烧伤的脸大面积化脓,面部肌肉迅速萎缩,一双已经毁去的眼睛连泪也流不出来,两颗眼珠子随便一碰就能掉下来。前天晚上,同监舍的狱友突然报告,说邱玉花快要咽气了,求他们给一件干净的衣裳,让她能体面一点离开这个世界。

值班人员请示何进军,何进军当时刚从马三思在新区的临时办公地点走出来,不耐烦地说:“她还想体面,她这种人还想要体面,她让我们体面了么?”骂完,又觉不对劲,忙问:“她不会真的有啥问题吧?”等问清邱玉花真的奄奄一息,快要不行了,何进军头猛地一大。胆再大,他还是不敢让邱玉花就这么死掉,尤其是死在看守所那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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