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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血与杀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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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慌乱的情绪立刻在队伍中弥漫开来。

白玉玠如鸟一样飞越过众人的头顶,在半空一个回旋,又向他们飞来。

本来承担偷袭使命,马蹄以软布包裹,以免跑起来悄无声息;人也枚疾奔,确保静然无声,没想到苦心的运营,却被这半路杀出的白衣客完全破坏殆尽。

白玉玠并不伤害他们,只是在众人头顶飞过,时不时地一伸手,轻轻地抚一下这位的头盔顶缨,抓一把那匹马的毛皮。这一片人马大乱,自然惊动了晋越营帐这边。

两列人马开始了呐喊与厮杀。人喊声,马蹄声,立刻打破了夜的静寂。营帐开始起火,更喧闹的声音响起。到底是人多,加上平时训练有素,晋越王这边很快占据了上风。

很快地,一切恢复了平静。白玉玠见这队偷袭的人马中,仅剩下两位生擒,其余的全部死亡。

晋越王立刻升账,唤众人推过这两人来。

这两人被众人推推搡搡地拥起来,一人一脸的倔强,不停地骂骂咧咧。一位将士忍不住,用刀背往他脸上狠狠地敲了一下,打得他一嘴鲜血,一张口,吐出几颗牙齿。

这人大怒,骂得更厉害了。那将士愤慨之下,突然一刀,直刺向他脸口,抽出刀来时,一股血箭随即迸溅而出,喷得这将士一头一脸,这将士恨恨地呸了一声,一脚向他的尸身踢去。

另外一个珉国的俘虏被这惨烈的一幕吓呆了,竟尔不敢再挣扎,任由众人将他牵到晋越王案前,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晋越王问道:“领队是谁?你们还有什么计划?”

此人急忙答道:“禀王爷,此是我们主上亲自议定,也是听从了近来军中的一位高人的计谋……”

“什么高人?”

“就是王爷您亲率大军和我军对垒当日,那一仗不分胜负,我们将军为此十分忧心。当天晚上,军中来了一位高人,精通法术,他献策趁王爷不备,让我们将军派精壮之士前往刺杀,如果此次能一举奏效,自然我军就能大获全胜。”

晋越王笑道:“你们将军那边的既然是高人,怎么就没有算出你们这次的失败呢?”

这人又磕了一个头,道:“王爷,小人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至于这位高人的法术如何,就不是小人应该知道的了。”

晋越王点头道:“不错,本王看你也很知时务,也很愿意放你归去,但你得替本王带封信回去,顺便带件礼物给你们的将军,还有那位高人。来呀——”

从人上前,晋越王吩咐道:“把这队兵士的头颅交由这位将士带归。”

这人大惊,急忙磕头道:“王爷,这次行动是集体行动,如果只剩小人一人回去,叫我有何面目面对他们?”

晋越王冷冷道:“你的意思是,你不愿意当本王的信使了?”

这人真是左右为难。当吧,回去后,将军肯定会将他斩首;不当吧,听晋越王的口气,估计当场就要将他杀掉。

正左右为难之际,只听一人冷冷道:“不劳王爷托人送信,我们已经来了。有什么话,王爷只管当面说就行。”

随着话音,晋越王案前咫尺之遥,现出两人的身影。正是珉国大将唯思将军和一位白衣羽士。

众护卫大惊,急忙上前守护,抢在晋越王和这两位不速之客之间,形成一道屏障。

唯思将军大笑道:“我们前来,只是跟晋越王交谈一下,如果真要有所图谋,谅尔等凡夫肉胎,决无这种能耐,能抵挡我们的攻击。”

晋越王站了起来,道:“你们意欲何为?”

到底是一国之君。虽然他知道对方说的是实情,自身正面临着严重的威胁,但依然处变不惊。

唯思将军微笑一揖,道:“恕在下甲胄在身,不便行礼。鄙国国君一向以仁义待义,虽然国小,但以礼治国,信义之声远播诸侯。实在不明白,为何晋越王不过以区区十几匹千里马为借口,就冒然发兵攻打我国。如果这也算师出有名,岂不是贻笑天下吗?”

晋越王道:“既知道以礼治国,信义之声播于诸侯,为何惜匹马而不惜得罪大国,珉侯不是自恃有南齐的强大支持吗?现在两军交战月余,南齐王却又在何处?常言道,识时务都为俊杰。珉侯诗礼之人,难道连这个浅显的道理也不懂吗?今天你们既然到来,可代为转达寡人的话语,是敌是友,就在于珉侯一言之间。”

唯思将军笑道:“王爷刚才说得很对,识时务者为俊杰。在下不才,斗胆请王爷移驾前往鄙处,和我们王上亲自交谈。在下只是个粗人,恐怕转达有误,有违王爷您的美意啊。”

晋越王一听脸色微微发白。敢情唯思将军自恃和他随行者法术高强,想将他带走,成为人质。这下,晋越国以大国之势,却成为小小珉国的附庸,这口气却叫人如何咽得下去?

“大胆!”晋越王殿下的一位甲士忍不住拔剑上前,大声喝道。“珉国什么小国!竟敢对我们大王如此无礼!真是不想活了!”

唯思将军对那位同行的白衣羽士点了点头。那人袍袖一拂,只听得一声巨响,这冲到近前的甲士突然怔住,全身如一只爆竹猛然爆裂,其状真是惨不忍睹。这下,殿上所有人的脸色都是大变!

那位白衣羽士上前一步,径直向晋越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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