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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最后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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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玠和蓝若雪手牵着手回到议事厅时,众人都已在座,见到他们到来,白紫衣的目光有些责怪地看了白玉玠一眼,轻声道:“快些坐吧,大伙儿都等你们半天了。”

蓝若雪急忙道:“不好意思啊,我刚才让玉玠哥带我去山谷看风景。没想到这里的风景太优美,竟然流连忘返了。给大家添麻烦了,真是很不好意思。咦,狼族的雪禅长老呢?”

白紫衣道:“坐吧,若雪姑娘。坐下咱们再说话。”

蓝若雪和白玉玠分别入座,白紫衣看了看在场的各位,清了清嗓子,道:“刚才我与狼族的雪禅长老,初步敲定了一下这次行动的方案。我们分两路前行,狼族和狐族在每个分队中各占一半,中途你们会彼此接应。”

说着,走到大案前,招呼众人随后跟上。

一抚手,一张大图现身案上,铺展开来。

白紫衣指点着地图。

“黑暗之地,所经之处,必须经过风、火、雷、电、暴五处。风火雷电,我们在座的都知道是什么,我想,我们在座的都是有一定修为者,应该问题不是很大,关键是暴。到现在为止,没有谁知道暴是什么?如何抵御。这大概就是数千年来,一直有去无回的原因所在。

“这也是我和雪禅长老忧心的所在。因为我们多方探听的消息,显示情形并不乐观。”

“长老,您所说的情形并不乐观,指的是什么?是来自暴的消息,还是来自被困在黑暗之地的那两位的消息?”一人问道。问话者是雪洞主。他也是此次自告奋勇,执意前往者。

白紫衣道:“两者兼而有之。其实在场诸位可能有所不知,这风火雷电,实际的情形也不是平常我们见到的那几种。据说它们各有一位守护者,幻化成不知名的形状。不过关于这个,我们倒为大家准备了灵丹,不说完全能防身,但起码,能起到一定的避祸的作用。而暴,现在,到目前为止,我们对它是束手无策。就这而言,此行的风险与前程都是难卜。临行前,我不想说不吉利的话,但是,我得告知可能的后果,你们有最终的最后选择权。”

清了清嗓子,继续道——

“关于那两位被困者的消息。可以说,这两天来,我们已经无法感应到他们的讯息了。前些时日,偶然,还能感应得到。非常遗憾的是,特别是今天,我动用了一切能动用的力量,我根本感应不到明珰的任何讯息……”

说到这里,白紫衣停滞了下来。显然,他在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也留给众人一个认真思索的空间。

雪洞主问道:“白长老,这样说来,会不会明珰小姐已经遇到什么不测了呢?”

白紫衣严肃地看着他,道:“我现在根本无法回答你。所以,这也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如果确认能联系上她,我想,我们也许付出一切努力,能够达成我们的愿望。可是,现在的情形是,我们根本无法联系上她了。”

“所以?”雪洞主轻声道。

“所以,刚才雪禅长老也面临同样的困惑。他那边,同样联系不上狼族的去邪公子了。”

“雪禅长老也怀疑他们遇到不测了吗?”蓝若雪轻声问道。

白紫衣轻轻地点了点头。

“所以雪禅长老那边,这会儿也有些举棋不定。他一方面,想抱着一线的希望前往一试;另一方面,又担心万一那边人已经遇到不测了,哪怕派出的人,历经千辛万苦,到头来,也是徒劳无功。而这,还担心这只是最好的结果。更可怕的结果是什么,我想,你们也已猜想到了。”

众人虽然默不作声,但在内心深处,他们是非常明白白紫衣这话的意思的。去与不去,在乎他们自己的选择。从另一个方面来讲,也即是此行凶险很大,所以,对他们的决定,不赞同不反对,同时,也不负责。

一股寒意象风一样,从每个人的心头掠过。传说中的黑暗之地,从来都是生物有去无回的所在,那里,到底潜藏着什么?去与不去,到底该如何选择?

白紫衣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目光慢慢地从众人身上看过。

白玉玠突然问道:“我有一问。雪禅长老已经想打退堂鼓了吗?那么,我族长老是不是也想打退堂鼓呢?”

白紫衣严肃地回答他。

“玉玠,首先,我告诉你,雪禅长老没有打退堂鼓。这只是他的忧虑。他说出他所有的忧虑,只是在给所有人一个参考。去与不去,由你们最后决定;至于我,我是决不会打所谓的退堂鼓的。生,我要见人;死,我也要见尸。这是我对这事的看法。和雪禅长老的共同点就是,我必须告诉你们所有的全部,由你们作出你们最后的决定!因为现在的情形已经非常危险而且非常急迫了。”

白玉玠还想说什么,蓝若雪跨前一步,与他并肩而立,她美丽的面容,此刻是前所未有的凛然与坚定。

“白长老,在我的人生里,从来没有做出决定的事情中途突然改变或者撤销决定的这个说法的!所以,我既然来了,如果不去黑暗之地一趟,我就不配姓蓝,也不配站在这里了!”

转向白玉玠。

“玉玠哥,你呢?你去还是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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