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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化解与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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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了?暿儿和小四怎么都哭上了?容妃,发生何事了?”皇后来北五所看四皇子和容妃,没想到奴才都在外面。等她要进殿内,却正撞上这一幕。皇后赶忙疾走几步,牵过大公主的手,将人搂抱在怀里。拿着帕子给她擦眼泪,“你们这一个个的,也不叫人省心。有什么事,不能慢慢说。非要惹哭了一个两个的,才算好。”皇后是刚到的,所以没有听到皇上要将容妃打入冷宫的话。她只当是大公主心疼弟弟,看弟弟哭了她才哭。

容妃抱紧儿子,不肯说话,只扭头暗自垂泪。至于四皇子,他看到皇后来了,也知道这是养他长大的嫡母,哇哇哭,还用手指着皇帝给皇后看。皇帝呢,一是没想到女儿冲进来,且听到了一些他们的对话。他这个做父亲的,威严上有些不好看罢了。二是没想到皇后也来了,还碰上这么尴尬的境况。

大公主被皇后抹着眼泪,抽泣着道,“皇额娘,皇阿玛要将母妃打入冷宫。”这话说完,更是哇哇大哭,眼泪止不住的流。皇后猛然一抬头,看了眼皇帝和容妃。现下顾不上皇帝,只先安抚暿儿,“好孩子,定是你听差了。你皇阿玛兴许是和你母妃起了争执,只是拌嘴,怎么就能去冷宫了呢。乖,快别哭了。你哭,小四也跟着更停不下来。有你皇额娘在呢,定不会看着他们闹。你这小脸,再哭就成花猫了。让他们带你回自己的寝殿收拾收拾,晚点皇额娘去看你,好不好?”

皇后哄好了暿儿,让自己的嬷嬷带她先下去。这才关好殿门,瞅着皇帝和容妃叹气。她虽然不知道他们闹的是什么,可能让皇帝发火要把人送到冷宫里,就不是小事。她先冷着皇帝,把容妃拉到绣墩上做下。

“我方才问过太医,他们说小四情况好了许多。只这劳什子的苦药还需再喝一副,太医已经改了方子。我让人带了些东西来,一会看看可用不可用。另外,御膳房近五日,你们母子二人的膳食,我让卫公公叮嘱过他们。旁的事,我也没有什么可交代的,你是当额娘的人,你知道如何爱护他。我不知你和皇上置的是什么气,可如今,事越少,日子才越安稳。你就是为着小四,也要更懂事一些。你看,你不哭了,小四也不哭了。可见他心里也知道爱自己的亲额娘。”皇后说着,拍拍容妃,她怕自己从外面而来有凉气,就忍住没摸四皇子的脑袋,只是对他笑了笑。

皇后又看了眼皇帝,“这也没外人,我且有一说一。我和容妃也是从潜邸一路过来的人,放在这宫里,也算是老人了。她也是一贯懂事的,行事有章法,规矩上无可挑剔。不说别的,就是看在大公主和小四的面上,您就不该同她真生气。就是寻常人家夫妻间吵架,也没有一上来就要把人赶走的道理。何况是咱们这般讲究的皇家。如果事情一时说不清楚,那就放着。彼此冷静冷静,再回头看这吵闹的事,也就不叫事了。”

“您说,若是她去冷宫了,您叫暿儿和小四如何做人。也是当阿玛的人,舍得子女这么伤心难过吗?再者,她进去后您抬谁上来?皇额娘若知道了,指不定又要说咱们些什么。你们还嫌咱宫里事情不够多吗。往日底下妃嫔没少因为您同她的情谊吃味过,怎么,您要给我们换个宠妃啦?要叫我说,别啦,再换人,我这皇后也是要再适应的。你们啊,少让我头疼些才是正经。”看着皇帝表情松动,皇后揶揄了皇帝一句,想让气氛再轻松些。

“我本意是来看看小四和容妃,没想到也遇到您了。那就一起说了,省的我一会儿还得满世界找您去。图佳氏和索绰罗氏,我皆给了赏赐,让旁人送去了。您若是有意,想一起赏了,您就另吩咐陈航给您办事吧。我瞧着昨天索绰罗氏是随您来的北五所。。。”说到这,皇后拍了下额头。

“哎,容妃,你说你还气什么呢。我清早可是盖了凤印的,皇上昨儿是同佳人有约,可为着你和小四,他是都抛下了。要是委屈,也是索绰罗氏委屈,好久没被翻了牌子。这偶然运气了一回,还摊上了你们这事。我看,得是你和皇帝给她送礼道歉才是。哼,这男人啊,就记得心里喜欢的,你还有什么可气的。”

让皇后这三言两语一搅和,德章帝和容妃早没了先前的火气。皇后给他们相互送台阶,就是想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是妾的不是了。待四皇子痊愈,妾禁足结束,自会去景阳宫,亲自和索绰罗氏妹妹致歉的。皇后娘娘,妾谢谢您的恩典,妾承这份情了。”容妃最先表态。

“妹妹都这么说了,皇上,您可是大丈夫。我就不在这看你们俩腻歪了。我得去看看暿儿,她是比你们还委屈呢。”皇后又把空间留给这二人,她觉得这事还是这二人自己解决的好。真有什么牢骚和怨恨,说出来就发泄了,留着事情才越大,那才是彻底完了。这么想想,她这处事,算是个好皇后。

等陈航来北五所寻皇帝时,德章帝和容妃已经雨过天晴。他们是如何和好的,就他们自己最明白。但是,容妃所希望过的四皇子跟着她住钟粹宫的想法,是肯定不能实现了的。陈公公人没在北五所,但是今儿这事,自有其他奴才和他说。所以,见德章帝时,陈航也有些发憷,只能是处处更加小心。

“朕还有事忙,就先走了。你好好陪着小四,不送了。”皇帝和容妃作别,只带着陈航离开北五所。等他们出了北五所的门,陈航才陪着笑道,“主子,奴才扶您上辇。您要奔哪去?”陈航以为,反正今天是没牌子翻了,那他的这个主子不是回去继续看折子,就是会去储秀宫看看孙嫔。

“让他们回去,你同我走走。”皇帝等陈公公把御辇的人说走,这才带着陈航一步一步慢慢挪。走路的功夫,德章帝就把自己今天在慈宁宫花园那边听到的事情一一盒陈航说了。不过,别人骂陈航老狗的事情,皇帝就隐去了。“这事,朕就交给你办。半月之内,朕要一个结果。你可明白?”

陈航闻听事件全部过程后,心里好悬没骂起来。主子有吩咐,他这个做奴才的必须要给主子分忧。无可推脱,“奴才明白!”陈航心道,怪不得皇帝现在不朝储秀宫那边走呢。有王公公那个狗奴才在,主子去了,若发作出来,也是耽误事。陈公公垂首,心思却没停。为着主子高兴,他也是拼了。

“主子,若是心里不大痛快,您看看这边。现在咱们在东六宫,您若是缺个说话的人,这永和宫诚嫔,延禧宫淑嫔,您不去瞧瞧?嗐,还有更近的。那就是景阳宫。昨儿您不是还翻了索绰罗氏贵人的绿头牌?您看,哪个和您的心意?”陈航故意把显秀放最后说,他打赌,皇帝还是会选最后那位的。

德章帝差点就脱口而出说去景阳宫。又忽然想起王公公那句话,自己的事情没有陈航看不出和悟不明的。皇帝也就有点不高兴了,不高兴别人猜的透他的心思,更不高兴陈航居然认为他会待见显秀。“不去!”皇帝左右瞧瞧,指着一个方向问陈航,“那儿,是哪?是缎库?还是茶库或是南果房?”

陈航也不知主子怎么就不高兴了,也不能问,只顺着皇帝指着的方向看了看。“主子,您问的那个,自北向南,依次是南果房、茶库,以及缎库。您要去瞧瞧?那奴才给您带路。”陈公公也不知道皇帝怎么就心血来潮想去瞧瞧那儿了,可主子既然问了,他就要做好奴才的本分。“您当心脚下。”

皇帝基本不去这样的地方,这是内务府广储司设的库房。所以当皇帝忽然出现,这些当差的奴才们也是很意外,甚至是震惊了。各个忙着行礼,哪个奴才也没想到有生之年能和皇帝这么近距离的接触。“朕就是到处走走,你们自忙你们的。谁是这的首领太监?陈航?”皇上还是习惯找管事的说话。

陈航给最前头的人使眼色,就见一个公公站了出来,“回皇上的话,奴才这儿的首领太监。”这公公规矩很好,旁人方才见到皇帝,行了礼还敢抬头多瞅瞅,只有这个公公,规矩不错。陈航心里有了成算,这是正经凭本事上位的公公。嘿,这宫里,这样的公公可不多了,太监也是讲究人脉关系的。

“如今这里,除了储存各省进贡的贡茶,以往的龙涎香还在这里放着吗?”皇上这问,是因为高宗时期以前这里有过其他用处。如今,满时各朝的帝后们的画像都在南熏殿摆放着,这茶库的用处,就专为茶事而在了。陈航看着德章帝在院子里转着圈,自己暗自琢磨,主子这是怎么想起问龙涎香了?

“回皇上的话,如今龙涎香还是茶库这里保管着一头。就是以往的白胶香、降熏香和乌木,茶库里也还是放着的。若是皇上想看,奴才给您和陈公公引路。”公公话回的快,也交代的清楚。他方才见皇帝问龙涎香,就以为德章帝今儿个是一时新鲜,所以人才来的茶库,就是为着转转看看而已。

“挑最小的,装个一小匣子龙涎香。”德章帝说话时他自己都不知道,嘴角微勾,像是在笑。陈航和首领太监都不知道皇帝是在打什么哑谜,只能是按吩咐做事。皇上只让陈航拿好了匣子,他又朝着南果房走去,南果房就在茶库北面,它们是在一个二进的院子里。不过,南果房隶属内务府掌仪司。

皇帝喊了南果房的侍监首领,要他陪着他和陈航朝正房里走。德章帝在房内看了看,似是在找什么。“朕记得七月还有荔枝、葡萄可用,这里没有吗?那你去找来,也装个一小匣子,交给陈航拿着。”皇帝这举动就好比普通人赶集,到地方了挨个采购。陈航心里猜测,皇上这是要给谁送礼?

陈航在正房里陪着皇帝,看看这些果架和果子,倒是也挺清闲。皇帝正想和陈航说话,就听外面道,“诶呦,秦公公好!老哥我又来了!这内务府事多人忙,我就不劳动他们了,只能是我跑这一趟。旁的不要,还是选几个好梨,慈宁宫膳房里催的紧。辛苦您嘞!”说话这人,不知正房里皇帝也在,只顾自己说话道笑。

南果房的首领,见正房无动静也不出来,就意会成皇帝不想让人知道他在。也就笑着和这来人打了几句哈哈,把东西给人装走。他们在外间这动静,德章帝在正房里是看的一清二楚了。陈航就瞧着主子两眼放光,还纳闷这是什么事儿。皇帝指了指那个人的背影,“就是他,那个买卖消息的狗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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