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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参宴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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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巳时。皇后将开宴地点改往宝蕴楼,可这会儿来坤宁宫问安的人,还是依旧很多。有小主只见到了储秀宫的瑜贵人,却没有瞅见显秀,还特意朝着秋佳氏和韩答应望了一眼。毕竟方才在皇后跟前,这二位也是没少说瑜贵人和全贵人的。只是纳古斯氏到底是蒙古贵女,做派和那种小家子气的人就是不同,自不会理会。

这会儿,在皇后跟前,除了一些后宫小主,也有些皇室宗亲。就是朝上的几品大员的正妻,也是不少。秋佳氏争强好胜,却也还会分时候。她心里也打定主意,就是她不说,那个汉家女也会自己傻傻撞上去。也就借着盖上茶盖子的工夫,垂眸不语了。她心里,就是不大服气,皇后就是太偏心了些。

韩答应果然不负众望,在后宫小主们的众目之下,真就傻傻跳出来。总算呢,还有点眼色,起码知道要先让说话的宗亲把话说了。等人家说完,她倒是嘴快抢上了。“今儿来坤宁宫的人,哪个不想为娘娘分忧的。诶?记得在昨儿说的最热闹的全贵人,怎么却迟迟不现身?娘娘,您可是真骄纵她了。”

打宫外来的人,对每年大皇子生辰宴是没有什么想法的。不过是因为皇子是中宫的嫡子,所以来宫里热闹一番,也就是情分上的事情。头两年,因为有兆祥所的孙答应在,他们也是没少瞧热闹的。本以为今年就没有什么有意思的人和事儿,不想,走了一个孙答应,倒是把另外的汉家女给显出来了。

侍立在皇后身旁的冯嬷嬷,见不少宗亲都垂首暗自笑话韩答应,神色上也露出了二分不耐。她可不想主子去理会这样的人,也就回了话。“各人有各人的机缘,修缘这种事情,不在于一时,要长远着瞧。莫说主子了,奴才看呐,您可也是没少惦记着全贵人。莫不是因娘娘记着她了,您才吃味上了?”

容妃这会儿也在坤宁宫中,她只端坐在一旁,端着茶盏与熟悉的宗亲说话。因为韩答应的挑事,容妃也就收了声。她见冯嬷嬷为显秀说话,却不疑显秀此刻为何不在。她不说话搭茬,自有宗亲与大臣女眷留意她。似乎,容妃除了进殿问安后,就再没有与皇后说过话了?一时,人人心里就都有猜测。

诚嫔坐在容妃身旁,见韩答应似乎还要说话,倒是笑出了声。目光在冯嬷嬷那儿转了一个圈,又瞧向了皇后。“娘娘往日待后宫众人,总是细心周到。纵然有哪个妹妹做的不妥了,也从来都是宽以待人。这倒是叫妾等,也都相处的更为融洽。有娘娘贤德在前,韩答应是少不得要学个一二。不稀奇。”

内大臣鄂伦的夫人,瞧出今儿的坤宁宫有些不同来。她想起自家男人在府里给她的提醒,这会儿也就笑笑不语,只瞧着宫里他们自己的热闹。她不开口,却少不得要有人开口。珩英派系中的一个闲散宗亲,却道,“皇后娘娘自是好的,可就怕有些人恃宠而骄,渐渐失了分寸。光说嘴了,却不实诚。”

韩答应见有人搭腔,只眉飞色舞着颔首道,“可不是。到底您是个明白人。”她这一捧,闲散宗亲是高兴了。可后宫里的其他小主,却心里讥笑她。哲姐姐顺着冯嬷嬷的话说,你当着大家的面儿,只说宗亲是明白人。合着就哲姐姐与嬷嬷都是蠢人了?没有娘娘的意思,嬷嬷能乱说话?真不知所谓呀。

皇后眼帘一动,目光就瞄了瞄韩答应。不过,还没待皇后开口,就听外头唱声,“靖穆公主到。”果然,这唱声一落地,就见一个娇小俏丽的人影闪进殿来。公主显示喜滋滋着与皇后问安,然后依着晚辈身份,与一些宗亲问了好。她走到皇后身旁,笑着道,“兄长叫我先来。他课学散了,就过来。”

靖穆左右瞧瞧,又道,“方才进殿的时候,您这儿好不热闹。可是有什么有趣的事儿?”她自不会同皇后生分,接了皇额娘给她的茶,在外人面前,倒是也大方着饮了。“兄长说,如今上书房的师傅可严了。他若是只顾着生辰宴,只怕师傅要同皇阿玛跪着请罪。所以只能求皇额娘,您多担待担待他。”

殿内,闻言皇子努力进学的人,也就都与皇后夸口起延璟来。皇后眼底一片柔和,拉着靖穆的手,正要与她说话。那位闲散宗亲,却抢在了皇后前头开口。“大皇子能有今日,便是太后与皇上和皇后共同的教导。可见,还是不可放纵。公主,我们方才在说宫中的一个贵人,言行不一,待皇后不实。”

冯嬷嬷在一旁,只小声与靖穆说了声全贵人。公主闻言,却作恍然大悟状。她将饮完的茶盏递给在一旁的知礼,才道,“我在皇额娘和皇玛嬷那边,倒是见过她几回。好不好的,我不知道。不过今儿,你们怎么都想起她了。要见她也容易,去宝蕴楼那边就成了。今儿开宴之处改在那边,倒是妥当。”

冯嬷嬷见公主说了话,也接了话头。嬷嬷环视殿内众人,才温声笑道,“娘娘要以皇嗣为重,故而今年就不在坤宁宫摆宴了。一会儿奴才送诸位去宝蕴楼。全贵人为主子辛苦,清早定省后就过去分忧了。说什么,在主子面前都不大重要。娘娘看重的,还是事儿要如何做。争竞再多也都是无用功的。”

秋佳氏在一旁瞧的清楚,嬷嬷说话时,嘲讽着看了一回韩答应。她心里不禁想,还好自己没急着跳起来寻全贵人的不是。不然,这会儿尴尬的就要再添上一个自己了。只是,一想到显秀处处都能叫皇后和她身边的人为她自己说话,秋佳氏心里还是挺吃味的。心里啐道,哼,马屁精,就会讨好皇后。

闲散宗亲见这个不是被人躲过了,又另起了话头。这回,她倒不与显秀过不去,而是将话头转向了庆亲王府的事情。“只怕到时等宝蕴楼开宴,还有不少宗亲到场。不过,说起来,今儿怎么没见着庆亲王的嫡福晋?鄂伦夫人,往日你们总是来往的,可知道一二?福晋和王爷的家事,难道还没解决?”

这闲散宗亲,不等鄂伦的夫人应她,便又把矛头对上了皇后。“说起庆亲王府的事,皇后,宗亲们如今却也知道,宫里还住着庆王府的一个玩意儿呢。不要怪我们多事,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论礼法,论规矩,如何能叫一个身份如此卑微与低下者住到宫里?把人赶出去,才是正经。嫡庶自是有别。”

鄂伦的夫人见闲散宗亲把话说的毫不客气,自是不能不替皇后说话的。她微微抿唇,然后左右瞧了瞧,才叹息道,“娘娘能顾全的,从来没推诿出去。事儿分轻重缓急,王爷那个脾气,宫里将人留下,也是为了便宜庆亲王与福晋直接修和。这事儿怪不到娘娘身上去。若怪,也是下作东西作妖罢了。”

皇后见众人把庆亲王的事情摊开在明面上说,先是对着鄂伦的夫人微笑了一下,才将目光对上那位闲散宗亲。“宗亲们的事情,我从来不敢不当心。皇上如今不在,宗令也不在京,自是处理起事情来要不同一些。王爷与福晋的事儿,还是要看他们自己。不过,嫡庶自是有别的。族谱之上,乱动不得。”

诚嫔在后宫,却也知道庆亲王府的事情。甚至,那闲散宗亲背靠珩英一派,她也是知道的。她在一旁抿唇轻笑道,“嫡庶若无别,便是将礼法规矩都抛之不顾了。可妾觉得,这说不准就是王爷和福晋闹性子,倒是咱们真将事情想多了。也不知是不是大家东一耳朵西一耳朵的听岔了,兴许本无事呢。”

出身正黄旗的诚嫔插了话,自有些人要一起应和。其中,翰林院的陶学士的嫡妻,那位陶淑人也开了口。“娘娘所言倒是在理,比起宫外最近的热闹,王爷的家事也就不够瞧了。”她又看向皇后道,“娘娘可知,近日京城流言纷纷,百姓之中,倒是说有冤难申。连御史们都被指着鼻子骂尸位素餐。”

鄂伦的夫人不知陶淑人这是在说哪桩事,在皇后面前也就直问道,“淑人说的是哪桩事儿?都察院的御史们,可都是铁面无私的。我只听老爷说连万岁爷都被他们追着说不是,可没见过他们也有被说的时候。可是其中有什么误会了?京城有冤难申,这话可就太重了。顺天府与三司,谁敢徇私枉法?”

闲散宗亲却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她们会将话绕在王爷身边的人身上。她小心着瞅了一眼殿内,倒是没见到柔恪长公主。心总算稍稍松了一口气,她哼笑道,“京中有三司主持公道,哪怕左都御史不在京,我也不信御史那边敢把哪个枉法之人轻纵了去。莫不是陶淑人听错了什么?别误信了人才好。”

陶淑人却摇首道,“我也是不信,可稍作打听了,倒是说不准其中内情。说来,也得问问宗室们,其中原委,你们该知道。”她也环视了众人,然后疑惑道,“可说许久不见柔恪长公主了。这事儿,倒是与公主有关呢。长公主府闭门几日,街头巷尾的却在议论,还说长公主还不如一个实权的大臣。”

陶淑人说话时,希林的夫人这会儿还没到。可殿中大部分人,却都听懂了陶淑人的意思。就只见皇后在宝座上颔首,“哎。”一声叹息,然后才道,“是我们委屈了长公主。嬷嬷,我记着叫小卫子拿着我的帖子去公主府的,他可去了?”又对众人笑道,“好说歹说的,柔恪今儿总归会到。静候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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