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青岛装逼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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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把我拉到了老城区一家很破旧的小店。通常这种破旧的店,往往做的东西特别好,正因如此,他们才能开到很破旧。

反而那些隔三差五换招牌的,什么时候看都是崭新的地方,不是坑货就是手段低。

我知道他没有坑我,便给他一百块说不用找了。他以赞叹的语气“诶”了一声,嘱咐我附近没多远就有旅馆,千万别去对过那条街的XX海鲜店吃虾,然后便走了,感觉特热情。

进到店里,本来我想点龙虾,但是他们说这边不产龙虾,于是吃了酱爆香螺,甜面酱陪着葱姜蒜爆炒,把香螺炒得筋肉一颗颗往外挤着,出锅时撒点香菜末。吃完感觉意犹未尽,再来一盘芥末章鱼解解腻。只吃熟的还是不够鲜,海蛎子嗑八只。凉拌刺参也不能少,必须就着青岛扎啤,扎啤要大杯的,温度保持在0度左右那种。

吃完后,我挺着肚子,叼着烟,顺着海岸闲逛,在徐徐的海风里看着各色美女的大白腿,感觉人生也不过如此。我一边走一边盘算,知道不能一直住旅馆,得租一间差不多的房,然后长期住下来,一边玩,一边看看有什么好买卖,然后雇几个员工,让这第一桶金变成一百桶。

就这样,一边吃喝玩乐,一边到处踅摸生意,不知不觉三个月过去了。这天我照镜子,赫然发现自己变了,一张脸容光焕发,神情竟有几分像段少爷,我的发型是花了两千多块让韩国师傅做的,韩国那种把脸面看的比命都重的地方出来的人,做的那个发型不必多说,就是帅。

而后我美滋滋地抽着烟,数了数剩下的钱,惊讶地发现只剩八万了。

于是我紧张起来,先是一笔笔地计算都花到哪儿去了,算来算去发现根本是一堆糊涂账,只好放弃,开始在心里教育自己,说:这生意还没着落呢,就把钱花出去那么多,这样下去万万不行。

我当机立断,列了个计划,告诉自己一个月只能花多少,一天只能花多少,这段时间养成的那些习惯,比如按摩、吃海鲜、约炮、买衣服等要通通改掉,一定要在后面的三个月之内,找到好的买卖!

这样计划完之后,我拿起五千块钱,决定去爽最后一把,按一下摩、吃一点海鲜、约个炮。

又过了三个月。

其间我有尝试做一下生意,但是发现那个生意没搞头之后,便立刻放弃了,把一块钱进的货五毛钱处理掉,然后拿出几千慰劳一下自己,如是在三,这天,我惊讶地发现,兜里只剩两千块了。

这样下去,不是又得去摆地摊?

我的思绪不禁回到了和林美商量好结伴私奔的那天晚上。小贝九成九是又被温老头给抓走了,大概就是这么回事。

其实这半年来,我时不时地总在想起这件事,每次发觉我又在想这件事的时候,我便刻意收回思绪。

犹豫了几天后,钱越来越少,再不做决定,恐怕连路费都不够,我决定给林美打个电话,试试她的口风。

然而一扭头我便发现,我的破电话早在半年前就换成了肾6,那个记录着她的号码的卡也扔了。于是只好联系阿雷,让他帮忙去花城酒吧窥探一下情况。

我上午联系的阿雷,他下午便回信息了,根据他的描述,花城酒吧目前仍是林美在经营,也就是说,这半年来段少爷并没有把奎哥这边赶尽杀绝。

我要做的,就是回去,借口帮奎哥揪出真凶,看看能不能找到小贝,然后银行卡。

在火车上,我又吃到了久违的泡面。

下车后,我打的到了花城酒吧门口,观望了一会儿,确定一下林美的确还在经营。

该怎么说,该说什么,我早就想好了,想了六个应变措施,以防突发以外的情况,比如他们二话不说就砍我之类的。

抽了半包烟后,我整了整头发,朝酒吧门口走去,故意皱着眉,表示很牵挂他们,邦子第一个看见了我,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大叫一声,卧槽!便快步朝我冲来。

我吓了一跳,差点就要拔腿跑,谁知道他上前一把抓住我的肩膀,使劲抓着,说周子,你特么可算出现了!吗的还以为你被搞死了!

我说,什么?

邦子正笑着,闻言突然皱了下眉,低声说,我们还以为你被金三弄死了。

说着,他咬了咬下嘴唇,眼眶一恍惚,拉着我进里面,边走边喊,说周子来了!嫂子,老鳖,周子回来了!

我有点不知所措,想不到居然这么受欢迎,便只是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很快,林美跟老鳖还有另外一些很眼熟的混混便出来了,说周子,你特么哪儿去了啊,这么久都没个信!

我说,呵呵,嘿嘿,我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被那个东西关起来了。

老鳖走到跟前递给我烟,说那个狗娘养的,咱哥们迟早办了它!

林美虽然也难掩喜悦,却只是叹气,一直愁眉不展,似乎有什么烦心事。

说着,几人拉着我到里面的沙发上坐下,我问宽哥哪儿去了?顿时,几人全不吭声了。

我见他们全沉下了脸,猜到宽子肯定出事了,便假装很担心地说,他……他是不是出啥事了?

话音刚落,邦子便一嗓子呜呜起来,说宽哥还以为你被金三砍死了,带着人去给你报仇,遇上了埋伏,俩腿都断了,现在在乡下躲着呢,医生说估计好了也离不开轮椅了呜呜呜呜。

我就觉脑子一阵糨糊,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便索性什么也不说了,问他事情的情况。

据他们说,那天起了冲突后,没过几天便有公家的人来找茬,嫂子赔出去上百万,又跟段少爷低声下气地把奎哥被妖怪上身的事儿说了说,才算平下来,但是打那以后,这边就再没安生过,三天两头有人找茬,弄得现在也没什么人来喝酒了,眼看开不下去了。

我问,来找茬的都是谁?

林美叹口气,说这边儿啊,现在是没了爹的野孩子,谁想踩谁踩,谁想踹谁踹,金三儿前天刚来过,要让我们把店卖给他,我揣摩着,那些人八成全是他找的吧。

我就觉得脑袋嗡一声,猛拍桌子站起身,说,走,咱今晚上就剁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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