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叶凌萱轩辕离 > 第94章 总是一副乖巧的模样

我的书架

第94章 总是一副乖巧的模样

『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血?”

为何要自己的血?上次在黑市风逸亦是要了自己一滴血,而现在这个化歆也提出这个要求。

叶凌萱抚上脸颊,却发现手感极好,想来,脸上的幻颜之术已经解除。

自己,究竟是副什么模样,为何这些看过自己容貌的人,无不惊诧,为何,这些人都贪婪的看着自己,说要自己的血?

疑问一堆一堆的从叶凌萱的心中涌出,为什么,这一切究竟都是为什么?

抬眸,看向努力掩藏眼里贪婪的化歆,叶凌萱的心寒意四起,下意识的,叶凌萱退后一步,却不小心踢翻了一旁的药杵。

砰地一声,在这不大的竹屋中异常的醒目。

“叶凌萱,只用你一滴血便能换到一枚真元丹,这对你来说,没有任何的损失不是吗?”这声音带着蛊惑,直穿叶凌萱心神。

“没错,很值得。”叶凌萱的喃喃这,眼神木讷。

化歆勾起唇,狡黠一笑,只一扬手,一把小巧的匕首,落入叶凌萱的手中。

叶凌萱抬手握住匕首,朝着手指割下,却在这时,一个带着愤怒的声音响起。

“小凌萱,你在干什么!”

一瞬,叶凌萱猛地惊醒,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拿着刀刃,歪着脖子,准备割破脖颈!

砰地一声,刀刃落在地上,叶凌萱惊恐的后退,却被安之铭用力一拽 ,护在身后。

“啊呀,还差一点点。”化歆端起紫砂壶喝了口茶,一点杀人的自觉都没有,似是这只是炼制丹药时的一点小失误。

“化歆!你居然!”安之铭一把揪住化歆的衣襟,额前青筋直跳,周身气场瞬变,压迫的气息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似是下一刻便要将化歆杀了泄愤。

“啧啧,安之铭,你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化歆歪着头,脸色带着戏谑的笑容。

“你胡说什么!”安之铭眼眸冰冷,却一瞬闪过一丝慌乱,心中不知有什么东西触动了一下。

喜欢她?

“好了,好了,开个玩笑,至于这么紧张吗,我若是想杀她,她早就死了。”化歆挣脱开安之铭的手,拍了拍安之铭的肩膀,顺毛道:

“好久没来找我喝酒了,老头子我着实有些寂寞啊。”

安之铭冷哼了一声,别过头,暗道自己是被这老头子给耍了一道。

化歆见安之铭还在生气,又道:“别生气了,小铭都这么大人了,还这么小孩子气。”说罢,揉了揉安之铭的脑袋。

叶凌萱抽了抽嘴角,这算什么情况,莫名其妙出现的基光是怎么回事。

“咳咳咳,他是我姐夫。”还是一个炼药成痴的疯子,安之铭解释道。

叶凌萱一头黑线,感情还有这层关系在里面。

……

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都是一样的奇葩,叶凌萱暗道是虚惊一场。

经过这一次虚惊后,化歆说为了给叶凌萱赔罪,定会为叶凌萱炼制丹药,这倒是让叶凌萱欣喜不已。

从求人,变成了‘受害人’之后,叶凌萱的也变得理直气壮起来,只坐在竹屋的大厅中,等着化歆丹药出炉。

一时间,大厅内,只剩下叶凌萱与安之铭二人,安之铭脸上表情古怪。

“咳,小凌萱,化歆已经很多年没有与外人接触过来,所以,行为举止有些奇怪……”安之铭解释道。

叶凌萱闻言疑惑,“为何他要独自隐居于此?”化歆修为高深,且又是炼丹师,若是到了外界,定然受人敬仰,地位崇高。

“……说来话长,人各有志吧。”安之铭垂着眼眸,眼里闪过一丝黯然。

见安之铭不说,叶凌萱便不再追问,只是,现在让叶凌萱更加好奇的,是安之铭的身份。

“安之铭,你究竟是谁?”终是将想要问的问题说出。

“我是安之铭,就是你认识的这个安之铭啊。”安之铭玩世不恭的笑着,亦如之前那般灿烂。

叶凌萱垂着眼眸,看来,他是不会说的。

“小凌萱,不管我是谁,又做过什么事情,你只需知道,我不会伤害你,我安之铭是你的朋友,永远不会改变。”

叶凌萱一顿,抬眸却见安之铭一脸的黯然,却只一瞬被笑容掩盖,叶凌萱只以为那是错觉。

“让你们久等了。”就在此时,侧门打开,身着蓝色布衫的化歆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个白玉瓷瓶。

叶凌萱起身,便见化歆随手一抛,将玉瓶抛了了过来,叶凌萱急忙接住,视若珍宝的拿好。这可是给贾叔叔救命用的,可不能有什么闪失。

“东西已经拿到,我们走吧。”还不待叶凌萱道谢,手便被安之铭抓住,转身便朝外走去。

化歆立在竹屋前,看着安之铭与叶凌萱离去的方向,眼里闪过一丝黯然。

“小铭,这样做,究竟值不值得。”摇了摇头,化歆转身朝屋内走去。

“安之铭,你拉我做什么,拿了东西就走,连声道谢都没有,这样太没礼貌了。”叶凌萱气急败坏。

“和他礼貌什么,你再待下去,说不准,他就真给你放血了。”安之铭后怕道。

“你不是说,他是开玩笑的吗?”叶凌萱忽然觉的后背发寒。

“那家伙的心思,谁知道,且他嘴里的话,你也莫要相信。”安之铭正色道。

叶凌萱一头黑线,安之铭啊,那可是你的姐夫……

出了结界,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漆黑的岩石,步行一段时间后,安之铭抱着叶凌萱消失在死亡谷附近。

再出现时,已经到了叶家。

安之铭低头看着怀中熟睡的女子,在叶凌萱出了山谷之后,脸上的幻颜之术自动将叶凌萱的真实容貌掩盖。

可安之铭还是低头看着,鬼使神差的在叶凌萱的脸颊上落下一吻。

喜欢吗?自己是喜欢她吗?

所有的疑问在这一吻下得出了结论,安之铭将叶凌萱放在床榻上,捂着胸口那颗不断狂跳心,脸上的表情却愈发的复杂。

……

清晨阳光透过雕花窗户洋洋洒洒的落在床榻上,床榻上的女子睫毛轻颤,随后猛地睁开眼睛,坐直了身子。

“安之铭!”

叶凌萱看了看四周,这才发现,自己是到了自己的房间,而四周早已没了安之铭的影子。

自己昨日居然在他怀中睡着了,叶凌萱扶着额头,以后不能再这样,自己的防备怎能如此薄弱,怎么又能如此轻易的去相信他。

扶着额头,回想起昨日的种种,叶凌萱猛地想起来什么,便往怀中一整摸索,最后掏出一个白色的瓷瓶,这才松了口气。

还在真元丹还在,叶凌萱将真元丹收入储物戒指,起身洗漱一番,换了身衣衫,便朝走去。

既然已经找到丹药,那便快些将丹药给贾叔叔送去,这种丹药在炼制出来的十二个时辰内必须服下,否者药性全无,而现在,已经过去了五个时辰。

想到这里,叶凌萱连早餐都不得吃,便骑马朝贾宝舵所在东街飞驰而去。

一匹枣红马从街道飞驰,路人驻足。

“那不是叶家家主吗?这么急着是赶去哪里?”

“她就是叶家家主叶凌萱?”坐在茶楼的斗笠男子忽然起身,一把抓住方才说话的男子。

“没,没错。”

斗笠男子松开手,目光看向那骑着枣红大马飞驰的身影,眯着眼睛。

这便是她的女儿,叶凌萱。

……

“吁”叶凌萱拉住缰绳,马儿在贾府门口停下。叶凌萱跃下马背。

才一下马背,便见贾芯儿眼眶通红的从贾府走出。

“凌萱。”贾芯儿顿住脚步,看着跃下马来的叶凌萱。

叶凌萱也看见贾芯儿,贾芯儿比之昨日,又憔悴了不少,看样子,应该是昨日一夜没睡。

“贾叔叔怎么样了。”有家丁接过缰绳,叶凌萱走近贾芯儿,又看了看屋内。

贾芯儿眼眶通红,只咬着唇瓣,摇了摇头,泪水一滴接着一滴的落下。旋即一把抓住叶凌萱的衣袖。

“呜呜呜,这都是我的错……”

说罢,靠在叶凌萱的手臂上呜呜的哭了起来,叶凌萱轻叹一声,拍了拍贾芯儿的背,说道:“我能治好贾叔叔的病。”

贾芯儿身子一顿,旋即抬眸,泪眼朦胧的看向叶凌萱。“真的吗!”

叶凌萱勾起唇,点了点头。

见叶凌萱一脸笃定,贾芯儿急忙将叶凌萱带入贾府,穿过一座花园,最后在一座院落前停住。

见贾芯儿来了,刘氏蹙眉。“芯儿不是让你去请大夫吗,怎么又回来了。”

刘氏是贾宝舵的续弦,也是贾芯儿的继母,贾芯儿的亲生母亲,在生下她后,便病逝了。在贾芯儿五岁的时候,贾宝舵便娶了刘氏为妻,产下一子,名为贾诚,只是贾诚现在只有九个月大,年纪尚小,因此照顾贾宝舵的责任便由贾芯儿已然承担。

刘氏,也只是时常过来打个招呼。

“母亲,我……”贾芯儿低着头,想说叶凌萱有办法,却因为太过心急,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芯儿,你年纪也不小了,不要总是这样没有担子好吗?家里现在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你父亲也重病不起……”刘氏唠叨着,却见贾芯儿又哭了起来,不由轻叹一声。

“罢了,罢了,我亲自去请。”说罢,剜了贾芯儿一眼,走了出去。

见刘氏出去了,叶凌萱蹙眉看向贾芯儿,“芯儿,你为何不反驳?”

贾芯儿垂着眼眸,“母亲要照顾弟弟,又要打理家中生意,已经够累了,我不想给她添堵。”

叶凌萱扶着额头,贾芯儿从小就善于看人脸色,且性格软弱,能忍的,能让的,能受的,她都忍着让着受着,这便是叶凌萱认识的贾芯儿。

也因为这个原因,小时候,就算父亲与贾叔叔是好友,叶凌萱也不喜欢和贾芯儿玩,总觉得,她似乎能将你看透,却总是一副乖巧的模样。

让人想欺负,却满腹的负罪感。
sitem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