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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话 收获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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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关处无人,是在客厅。对于此类酒店,客厅及卧室。

  旖旎的灯光不愧情侣酒店之名,心型的吊灯在壁上旋转,投放金桔色的光线。

  澡池潺潺流出热水,卫生间和客厅间相隔一面磨砂玻璃。如果有人洗澡,是能才客厅看见影子的。

  地毯是粉色的。

  从玄关处望,看得见散落的衣服:西裤、制服、还有女士内衣。

  床上躺着一人。

  呈大字型摆着,披散着头发,皮肤健康,身材高挑。惊魂未定地看着她,呜呜咽咽地恸哭。

  房间里迷药越来越重。似乎是抛在澡池里,随着热气在一起蒸发。

  连她都觉得有点晕头转向了。

  女人在床上已昏沉地睡去。龙淮君扶着墙,慢慢回复了体力。

  她走到落地窗下。窗户已经打开,放置中央空调的平台距此有两层楼高。

  似乎很害怕她?

  或者是做贼心虚?

  回到客厅,在澡池内摸索,拔掉塞子,将池水放掉。

  在地上散落的制服的衣包里摸索,一无所获。她又找到了一个落在玄关处的手袋,袋口朝下倾倒,稀里哗啦,倒出一堆化妆品和卡片。

  她顺利找到了驾驶证。

  驾驶证上的女人正在床上躺着。名字是叫:“庭香知美?”

  她轻轻念出声。

  躺在床上的女人忽然翻了个声,于睡梦中重复了一句:

  “庭香知美?”

  腔调语气和龙淮君完全一致。

  这是什么迷药?龙淮君忍不住想要给发明这东西的人发诺贝尔奖。

  应该也是庭香知美的手机,被撂在地毯上。没有密码,龙淮君查看了聊天记录,十点二十分的通话记录,显示来电的号码正是她的手机号。

  庭香知美——

  龙淮君看着她的脸,觉得有点惊人的面熟。

  是在哪里见过?

  ……

  庭香知美稍微缓过一点劲,捂着太阳穴哼哼唧唧地挣扎了好一会儿。

  片刻,她回想起自己的处境,猛然张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医院天花板。吊瓶在高处输送药液,输液管连着自己的手背,银色的针管让她头晕目眩。

  转过头,经理的大红波浪卷就在床边。

  这名平时刻薄弯酸,喜欢和她拌嘴的女人,此时正安静地刷着手机。

  “醒了?”

  “嗯。”

  “有哪里不舒服吗?”

  “都还好。”

  ……

  “对不起,”她忽然道歉。

  “怎么了?”庭香知美问。

  红发女摇摇头,没有说话。

  她又埋头刷着手机信息,面色疲惫,眼眶红肿。这个家伙还有如此低迷的一面,庭香知美倒是从未想过。

  “我怎么在医院?”

  “昨晚有人把你送过来的。”红发女头也不抬。

  “谁?”

  “一个……嗯……教师?”

  “教师?”庭香知美惊讶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不记得了?”红发女问。

  “记得什么?喔,对了,好像昨晚喝得有点多,”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回想起昨天,到自己和人去了咖啡厅后的记忆便戛然而止。

  她木了一阵,后怕地说:

  “昨天我一定喝了很多酒吧?”

  女经理看着她,良久,点了点头:

  “的确喝了很多酒。简直可以装下一个浴缸的量。”

  “没错啊,都断片了!以后一定要加倍小心才行。”

  红发女无言以对,把头埋得更深。

  “昨天的谈判,成功了吗?”庭香知美问。

  “你真不知道?”女经理严肃地看着她。

  “啊?”庭香知美忐忑地说,“怎么了?”

  女经理仔细地观察她脸上的表情,片刻,她释然地说:“失败了。”

  “这样啊,有点可惜,”庭香知美把头低下,说。

  “人没事就好。”

  庭香知美意外的看着自己的经理。

  ……

  女经理待了一会,便起身告辞。

  “公司还有很多事要忙,我替你请了假,这几天你就好好休息。”

  她走后,病房里剩下她一人。除了准时准点前来查看药瓶使用量的护士,也就只有空调风的声音在头顶彻响。

  她够到床边的遥控器,关掉空调。空气弥漫消毒水和鲜花的味道。但在她感知里,却还有另一种味道。

  她抬起手腕,鼻子轻轻地在皮肤表面捕捉香气的因子。

  熟悉却又陌生的香味让她兴奋起来,她又抓起自己的外套,外套上也有那样的味道。

  驾驶证、手袋,自己的身上,她像是吸氧过度,整个人恨不得全身上下都能闻味。

  她隐约记得,昨天她和一个恶臭的男人会面。

  这股香气,绝对是另外的遭遇。她记不清昨夜,却想起了前些天的那辆电车:

  娇小的紧贴着电子屏的女子,沉默的低着头。而她则拉着把手,忘情地望对方身上凑。

  庭香知美回想起来:

  那个女子是叫龙淮君。且那天她也去观看了为她举办的欢迎会——老实说,没留下什么惊喜的印像,比起她的“香味”,她腼腆、低调得过分。

  庭香知美看到台上的她只是干巴巴地望着稿子说了遍,其它时刻她的风头完全被那次到场的其它领导给抢了去。

  巧合的是,她也是一个“教师”。

  那么和经理所说的“教师”是否是同一个人?

  她眼睛亮起来:

  当然,绝对,不会出错,是同一个人啦!

  幸运,幸运,幸运!

  她在病床上兴奋地扭动,惊来巡班的护士。

  “你好,是肚子疼吗?”

  她呢,撅着屁股,捶着枕头,当着护士的面,红透了脸。

  “请不要剧烈运动,针会脱落的!”

  护士叮嘱。

  ……

  时间回到昨晚。

  昨晚没有下雪,也没有刮多大的风。相比前几天连绵的雪天,昨天的晴夜让很多醉汉闯进酒吧,闹了个天翻地覆。

  站街女郎的业绩得到提升,穿着jk服的少女在电线杆或者理疗店门口为路过的人投去柔情似水的眼神,很多人醉心于此,流连忘返。

  这是收获的一天。

  白天的工作已经很让人疲倦,没人想在这样难得的好天气里消磨斗志。趁着单身,趁着大好时光,自然要求得一场醉生梦死的一夜情。

  有些人追求你情我愿;有些人追求正当的付出与收获,有人甘愿买醉,有人便愿意为此肝脑涂地。

  还有些人嘛,是觉得这样不太刺激,不够干脆。

  荒唐的是,即使想要走捷径,捕获一些女子的身体,也并不是一件多么繁重的工作。

  对某人来说,这再简单不过。

  可能只需要抛掷多得烫手的财产,投下一点点作用于人体的致幻剂。

  而这些人,一般是某类人群的精英。职员也好、工人也罢,甚至是有一点所谓追求的混混,也可以将此道了熟于心。

  而对龙一鸣来说,这样的事完全不成问题。

  ……

  昨晚,龙一鸣将人带回酒店,走专用通道,直上三十二楼。

  他驾轻就熟,打开二十四号的房门。将怀里的女人扔在床上,充满耐心的欣赏着大自然的美丽造物。

  “庭香知美,名字真好听。”

  “你很讨厌我吧?别反驳,我看出来了。想必你是有一点了解我的,可你还是忍住了,和我一起吃饭。那么你是不是已经默许了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

  “欸,要知道,男人和女人,如果都十分优秀的话,天生就会相互吸引!有些时候,我们已经默许了前面的一系列流程,那么到最后如果不进行一场生死较量,便无法自然结束话题。”

  “不过嘛,我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绝对不是杀人狂魔。我们俩是情投意合,一拍即合,知美,知美,你同意吗?”

  庭香知美扭动身体,发出呓语。她看起来很难受,脸上滚烫,撕扯自己的衣服。

  职业装,套裙,丝袜,以及高跟鞋,她统统剥离。

  她恨恨地,软弱地,将这些东西抛在地上。

  “哈……哈……好热……”

  她喃喃自语,为方便散热,整个人呈大字摆在床中间。

  万事俱备。

  门把手被扭动的声音传进屋子里。

  不大的室内响起钢筋拧扎的声音,剧烈干脆,门直接被推开。

  龙一鸣抓起自己的衣服,跳下阳台,落在三十楼外的中央空调制冷机上。

  他没有迟疑,又从三十楼往下,从专用通道逃走。

  直到一口气跑回家,十多里的路程,中途只花去十多分钟。

  他拧开门,冲进洗手间,换下衣服,跳进澡池。

  中途,真川百秀子推开门,和他坐在一起。他已经完全冷静下来,抚摸着妻子的背。

  “怎么了?急匆匆的?”秀子问。

  龙一鸣含住妻子的嘴唇,唇齿相交,秀子犹豫了一下,没有拒绝。

  “今天啊,遇到了件怪事,”看着妻子的脸,龙一鸣说。

  “喔,说来听听。”秀子好奇地问。

  “今天我离开公司,本来想直接坐出租车回来。可是在公司楼下却被一个女人盯上了。”

  “所谓盯上了是指?”

  龙一鸣抱住妻子柔软的身躯,“谁知道呢!我啊,在街上好好的走着,突然出来一个暴力女,她追着我,不依不饶,嚷嚷着要我赔罪……”

  “啊?你是得罪她了吗?”秀子关切地说。

  “骗你的!秀子,秀子,你怎么这么可爱啊?”龙一鸣捏着妻子的脸,夸得她脸红。

  “话说,我们是不是该考虑一下?”龙一鸣说。

  “欸?”

  “想要一个孩子。”他直言不讳地说,盯着妻子的眼睛,“秀子,可以吗?”

  “为什么突然说这个?”秀子看着自己的丈夫,满脸不解。

  想了想,龙一鸣说:“我们算得上闪婚吧?”

  “嗯。”

  “有点没有安全感呐。”

  “不会啊?”

  “会的!”龙一鸣点点头,看着妻子的眼睛,“要是有个孩子就不一样了!况且,秀子,我不想留下遗憾。我们的时间并不充裕。”

  他委婉地说:“我啊,已经是八十好几的年龄了。虽然看上去只有二十岁吧,但剩下的日子可能就只有二十年。秀子,你会越来越年轻,越来越小,只怕再过几年,再想要孩子就太晚了!”

  秀子讷讷地低着头:“嗯……”

  “秀子,秀子,”跟随丈夫的呼唤,秀子抬起头,迎上他炽热的目光。

  “嗯~”

  她细微地点点头,羞躁得低下头。

  随后她又被丈夫抱起来,她仰起头,不用刻意寻找,嘴唇自动贴在一起。

  ……

  真川凉介今晚也喝了很多酒。

  但是面对那些贴过来的女人,他一直保持着冷眼。不知不觉,他身边形成了一圈真空地带:酒吧里的女人对他唾弃不满,他自视清高的态度让很多人颇为脑火。

  他喝着威士忌,从下午七点到晚上十点,几乎没有歇气。中途上过两次厕所,回来之后继续他的宏图伟业。

  十点零三分,陆续有酒客结账回家。也有不少人在人群中开始拉帮结伙,他们的友谊开始地莫名其妙,仅仅需要几瓶酒,就让一众酒客们亲切得如同兄弟姐妹。

  喝得尽兴了,酒吧里就逐渐开始响起如同战场一样嘻嘻哈哈的打闹声。不时有人因喝醉了酒打翻酒杯,也不时有人揽着女人,兴致冲冲的奔向左近宾馆。

  身边的人换了一茬又一茬,唯独他一个人纹丝不动。

  他像是买醉,像是放纵。但是又拒绝周围人热情的招呼,拒绝美女们的热心款待。

  终于,到十点二十分,一群人边喝着酒,对着眼神,戳着胳膊,把他围了起来。

  “嘿,兄弟,干什么一个人在这边呆着?多没劲啊,来,来,和我们一起喝两杯!”

  一人举杯相邀。

  却被他忽略了。

  “喂,你这家伙也太过分了吧?别人说话,你好歹给点反应啊!”

  有人为其出头,说着,一巴掌呼在真川凉介的头上。

  这一巴掌是挑衅,没用多大力。真川凉介歪了歪脖子,脑袋纹丝不动,头顶的发丝被打乱了一些。

  他端起酒杯,狠狠喝了一口,嚯的站起身。围着他的人随着他的动作不约而同的后退一步。

  真川凉介嗤笑两声,摇摇头,如同孤独的武士,头也不回,孤零零地步出店门。

  身后酒客愣了愣,摸不着头脑。随后,他们面面相觑,开怀大笑。

  要说他们笑是因为这事真的有趣吗?

  酒精放大了他们的虚荣心。这种微不足道的胜利,在他们看来已经无限接近与掀翻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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