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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死刑缓期(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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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门坐在地上的时栖,随着阵阵凉风,浮躁的心终于得到丝丝缓解。
  她半侧坐的,手肘搭在膝盖上,后脑勺抵着门框。
  那漂亮精致的侧脸,这惬意的姿势。
  要不说这是拘留室和犯人这个大大的标签,还以为是某个风景宜人的小山坡上,吹着自然优美的山风呢。
  许飞豹见她舒服了,腆着脸讨好的讲:“老大,那天在娱乐场,我不是真要拿你妹怎么样。我是听说她找人弄你,就想先给她点教训,没想你如此凑巧的出现了。”
  那个时候他本来是想解释的,但万一那小姑娘见他认识她,以为他们是一伙的,反过来更不待见她怎么办?
  所以当时那个跪地求饶,大多是做给她那个后妹看的。
  时栖心情不错的“嗯”了声,没有追究那件事,也没感谢他替自己收拾那丫头。
  阿莽看云淡风清一脸享受的女孩。
  又看满头大汗任劳任怨给她扇风的老大,小声问:“豹哥,这、这谁啊?”
  那次在娱乐场,他风雨无敌大霸王豹哥给人跪下,这事就让他们挂心很久了,但碍于这么没面的事,他们不好意思问,怕他一生气揍人。
  许飞豹满脸敬意。“你别管,反正叫她老大就行。她要在,她比我大,明白吗?”
  “明白,明白。”
  “啧,我跟你说……还是算了吧。”
  “豹哥,你别这么吊着我啊,我心痒。”
  许飞豹又瞧了瞧时栖的脸色,见她还在闭目养神,就压着声讲:“她是救过石哥的人。”
  阿莽惊讶。“石……石哥?”
  “这下明白吧?”
  “嗯嗯嗯!”
  “总之你们要记住,就算不听石哥的话,也不能不听她的话,懂吗?”
  “懂懂懂!”
  “来,接手,给老大扇风,大力点,勤快点。”
  “好勒,没问题。”
  于是,战修宇进来,就看到她被两糙汉隔着铁门扇风,报纸都快扇蔫了。
  战修宇过去。“看来过的挺舒服的,一点没受苦。”
  许飞豹见他是冲时栖来的,围护的怼他。“你谁啊?”
  “你又是谁?”
  “你管我是谁!”
  时栖抬帘,看站在门外高大的战修宇,对许飞豹讲:“安静。”
  许飞豹立即讲:“好勒老大。”
  战修宇看停下动作,闭上嘴吧,但一个两个都紧贴铁门没有回避的两糙汉,冲他们伸手。“拿来。”
  许飞豹没好气的杠他。“什么?”
  “报纸。”
  “自己拿去。”
  “要我动作手吗?”
  许飞豹看他不好惹的脸,又看没说话的时栖。黑着脸,犹豫的把报纸给他。
  战修宇把报纸铺地上,像时栖一样席地而坐。
  他们唯一不同的就是,一个有垫报纸,一个什么没垫。
  时栖冷睨了眼。
  战修宇看她不屑的表情,笑着讲:“现在我们身份不同了。”
  一方在里边,一方在外边。
  一方是正义,一方是罪犯。
  是不同了。
  战修宇调侃完,回到正事上。“伍文德的老婆来认尸了。”
  这就意味者,有原告方了。
  如果取得对方谅解,对她有一定益处。
  战修宇仿佛知道她想问什么,接着讲:“我去见过她,她说什么也不知道,更不知道伍文德会绑架人,他在村里一直是个老实的好人。”
  他去见人最主要的原因是,想看伍文德的老婆,知不知道十五年前绑架的事。
  从她这句话来看,如果没有撒谎,她不仅不知道什么信息,更不会原谅打死她老公的时栖。
  时栖垂着眼帘。“我那晚说的事,你们查了吗?”
  “我们正在扩大范围。”战修宇严肃讲:“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很可能那些只是你的猜想。”
  现在从各方面证据来看,都对她非常不利。
  伍文德是犯错在先,却也罪不致死,更轮不到她来处罚。
  那伍文德死有余辜,但时栖如果确定打人致死,加上之前救下弟弟再私自审问的事,她可能连正当防卫都勾不上。
  如果真是这样,她会是无期或是死刑。
  很让人气愤,可法律就是如此。
  战修宇瞧了眼竖起耳朵的许飞豹和阿莽,向前倾身,压低声。“你的口供至关重要,自己好好想清楚。”
  他之前就跟她说过,更改进屋后的口供。
  她与伍文德进屋后发生的所有事,都只有他们两知道,现在一个死了,便是她说了算。
  时栖望着他,沉默许久。“……把伍文德的死查清楚。”
  “你真坚信,他是死于意外吗?”
  “我直觉他的死与何权达,出于同一原因。”
  “在这之前,我们还不知道何权达是十五年前绑架你的主谋。”
  时栖微眯起眼。“有人知道。”
  战修宇看她执定的样,想了会儿。“伍文德的事我们会再查,如果没有希望,会再重启何权达案的调查。”
  “嗯。”
  “不到万不得以,我们不会再翻何权达的案子。你要清楚,想他死的人,不只是你认为的那个。”
  其中宋老板,就是其中之一。
  他要不配合,会很难进行下去。
  时栖微微点头。“伍文德的主治医生怎么说?”
  战修宇见她始终不认为,是自己失手打死伍文德的事,深吸口气。“主治医生说,伍文德一开始送进来生命体征正常,是在第二天才慢慢出现心脏衰竭现象。开始情况不严重,就给他开了些药,没想几个小时后就突发性死亡。”
  “突发到,来不及急救?”
  她这句疑惑的寻问,猛然击中战修宇。
  当时伍文德病房外有警察看守,伍文德如果是心脏不舒服,怎么会不向门外的警察求救?
  这又不是猝死,心脏衰竭是有个过程的。
  一个人心脏疼痛难受,会本能的挣扎求助,动静也必定会引起外边警察的注意。
  怎么可能等他的人去看望,才发现已经断气了?
  战修宇立即起身。“我再去趟医院。”
  时栖抬头看他。“你要需要帮助,可以去找我弟的主治医生。”
  “好。”
  “别跟我弟多说。”
  “知道了。”
  战修宇弯腰捡起报纸,递给旁边的门。“接着给她扇,用力点。”
  许飞豹接回报纸,看了看。“能再给我要份新吧,这份蔫了。”
  软蹋蹋的不带劲啊。
  战修宇瞧了他们眼,走了。
  没稍多久,黄海送来了三份新报纸。
  他纳闷的讲:“你们这会都这么进取,关心国家大事了吗?”
  时栖拿了报纸,没再接着坐。
  她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躺到床上,看那个高高的窗口。
  刚才战修宇还向她透漏了一个信息,那就是毛子等人,现在还没有说实话。
  他们大概是听了伍文德的话,什么不说,以为会有人来救他们。
  如果真是这样,这就意味着警察手里,只有时永柠和于成波的口供。
  这就能解释得通,为什么蒋国华没有诈供,因为他手上什么证词都没有。
  时栖枕着脑袋,想要怎么将局势掰回来。
  别说是死缓或死刑,劳动改造她都不想去。
  那么多人关在一个区里,她不得吵死。
  再说,她现跟傅珩都拿证了,总不能让他这么年纪轻轻就守寡是不是?
  虽然这么帅的人不愁对象,但头上顶着个丧偶,也挺可怜的。
  时栖一时想了许多,但她也只是想,没有行动。
  在还能控制局势的时候,她相信战修宇和宋浩泽,能找到洗清自己嫌疑的证据。
  实在不行,她再亲自动手。
  “你们走开,别拦着我,我就要见她!”
  在许飞豹和阿莽意识到老大犯的不是普通事,终于安静会的拘留室,又吵闹起来。
  宋玉泽推开黄海就往里边跑。
  他跑得挺快的,大概是被人欺负惯了,无形里练出来的。
  冲刺进走廊的宋玉泽,沿途看两边的房间,最后直奔到底。他看最里间的女孩,大叫的喊:“栖栖,我来看你了!”
  时栖:……
  你可以走吗?
  黄海严肃讲:“这位先生,你再不走,我就告你防碍公务了!”
  宋玉泽呛他们。“我不防碍啊,干你们的活去,我又不是来劫狱的。”
  “最后再警告你一次,你走还是不走!”
  “不!走!”
  黄海转头。“小雲,去多叫两个人来。”
  宋玉泽在他们喊人时,紧依着门,抱紧铁门的栏杆。“我跟你们说,你们要再这样,我就喊人了!”
  “你喊啊。”
  “我真喊了!”
  黄海大概是太年轻,太憨直。“你喊大声点,看看有没有人来救你。”
  这是警察局,还有谁能救?
  他这口吻,纯属就是调戏这个无法无天的傻逼的。
  宋玉泽鼓着脸颊瞪他,在真有警察要来拽自己时,仰头大喊:“来人啊!救命啊!警察打人啦!”
  要不是他生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一幅锦衣玉食的少爷样。
  这一喊,大概就跟电视撒泼不讲理的女人一样一样。
  现在其实也差不多,就是他更干净更好看点。
  时栖看尽丢他爸脸的宋玉泽,想他怎么还没被人揍死?
  宋玉泽虽然没钱,可好歹也是二代。
  他不像战修宇一样搞特殊。
  不像他哥一样搞正当理由。
  就这么像个二百五一样冲进来,把许飞豹和阿莽等犯人都看呆了。
  不过他这招也还是有用的。
  因为他爸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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