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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赌坊里的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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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借着酒劲的发挥,柳月珊呼吸越来越急促,脸色涨的通红。她只感觉身上越来越热,额头渗出淋淋细汗。

忽然,龙宸睿的一双大手忽然将她身外罩着的白纱扯去。

龙宸睿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如鹰的眼睛盯着柳月珊,心潮澎湃,视线久久不愿离开。

柳月珊美眸尽是迷离之色,细长的手臂不受控制的缠绕住龙宸睿的手臂、。

好像只有这样,她身体里的燥热才能得以缓解,龙宸睿霎那间愣住了,如墨的眸子骤然变得深邃:“珊儿,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主动了?”

柳月珊这时头脑已经模糊,只见他性感的薄唇一张一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她微抬起绯红的脸颊,双眼迷离的看着他。龙宸睿的嘴角邪魅的一笑,低声说道:“变成了一个会勾人的小妖精了。”

说完,反手扣住柳月珊的头,是那么的熟练。带点狠劲,粗鲁地,如狂风暴雨般吞噬她。

缠绵欢爱,娇喘不息……

整个房间春光弥漫,充满了旖旎激荡。

龙宸睿从起身的时候,柳月珊也酒醒了一半,她怔住,环视着周围的环境和放在骰子上凌乱的衣裳:“你该不会在这......”

“是啊,刚才有个女人一直在勾搭朕,所以朕为了满足某个女人只好委屈自己了。”龙宸睿边说边整理衣裳。

柳月珊摸了一把滚烫的脸,赶紧将自己私人的地方遮住,没好气的瞪了一眼他,双眸中还透着一股娇羞:“那你也不能趁着她喝醉酒的时候占她便宜!”

龙宸睿淡淡扫过她的脸庞,语气平淡的不带任何的情绪:“于是,你吃干抹净了后,要数落朕的不是,刚才不知道是谁硬往朕的身上蹭。”

柳月珊的脸颊一红,他的话也太直白了吧,就算是又怎么样?!心里嘀咕完,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道:“对了,她只是酒后乱来,你千万不要以为她这是在像你示好,再说,这种事情一个巴掌拍不响,再说一直很享受的是你好么?”

龙宸睿差点没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那刚才在朕的身下一脸陶醉嘤咛的女人又是什么情况?”

柳月珊起身,拍了拍他脏了衣角,一脸的淡然:“以后这种事情,皇上随随便便解决了以后就可以离开了,皇上这么忙,就不要在这逗留了。”

他瞪圆了眼眶,柳月珊毫不客气的将他推出来殿外,在殿外看着紧闭的门的时候,龙宸睿才一拍脑门想起了,自己是来兴师问罪的,怎么让这个女人撵了出来,罢了,由他去吧!

“皇上,您这是怎么了?”龙宸睿只顾着对着殿门诧异,将殿外候着的小方子居然给忘了,小方子总是在适宜的时间里钻出来。

龙宸睿淡淡的摆手:“朕无碍,以后冷月居的事情朕就权当不知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小方子垂首,眉毛一挑:“奴才不明白,这可是宫规。”

“宫规是祖宗立下的,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朕是皇帝,朕说了算。”龙宸睿边说边摇着那把扇子,心里也在沉思。

也好,总算是让她有个事情做,虽然这个事情有点不靠谱,但是,好歹也是能让她在宫中老老实实呆着唯一的办法。

许静琬殷勤的摘了一颗葡萄拨开,然后送进了旁边太后的嘴中,脸上的神情十分的谄媚:“太后,这是才进宫中的葡萄,拿冰块那么一镇,特别的可口。”

太后嚼了两下,满意的点头,拉着许静琬的手和蔼的笑着,连眼睛都皱在了一起。

“琬儿,你进宫那么久怎么皇上从来没有去过你的寝宫吗?”太后突然问道。

许静琬低下头,红着脸摇了摇头,皇上的眼里只有柳月珊,根本容不下别人!

太后拉着她的手,赶紧的劝道:“在这后宫中的女人有几个能有幸得宠,不争取的话只能老死在宫中,若是争取的话,好歹还能见到皇上一面,这一辈子的命运就被改变了。”

太后的言外之意不外乎就是让许静琬耍个手段,无论使用什么样的方式,先将皇上的心吸引过来再说。

许静琬也是实在闲的慌,无聊之余也只能来陪陪太后,寻找一分在宫中还是存在的感觉。

“可是,皇上根本不看她一眼,他的眼中只有柳月珊!”她咬着嘴唇,声音低沉。

又是柳月珊!一提到柳月珊太后的心口就隐隐作痛,她隐约的感觉到将来找个女人非同小可,后位很有可能是她能坐稳!

不行,这掌管后宫的权利只能是许家的,旁人休想来分一杯羹!

太后淡淡的抚摸着自己打理精致的眉毛,嘴角露出一丝不悦:“管她什么柳月珊,柳月亮的,男人的心永远不可能只停留在一个女人的身上,现在就是新鲜感,等宫里的女人都会邀宠的时候,皇上不可能光顾着她了。”

太后的苦口婆心果然奏效,许静琬那个榆木脑袋忽然像是开窍了,从窗外望着龙宸睿的栖龙宫方向,低声道:“谁说她不会争取,她就要让后宫所有的女人看着,她许静琬才能是后宫的主人!”

话音刚落,雍华宫的上空有乌鸦飞过,太后微微皱眉,觉得十分的晦气。

——

树荫下几点斜漏出的几点日光,让人心生开朗,撩着心波的微风袭袭吹来,大概是柳月珊许久没有出门的缘故,她忽然觉得心生荡漾。

至今赌坊还开着,每天的生意源源不断,柳月珊却终于耐不住屋子里的潮湿与寂寞,便与龙宸睿一起出来晒晒太阳,偏西的日光将她的身影拉的很长;

龙宸睿坐在她侧,紧握着她的手,一股凉意涌上心头,他笑容满面道:“朕看你今日的气色特别的好,朕以后多多陪陪你走动走动。”

她轻轻颔首,“你不是不知道,太医院的滋补的药品能用的全都用上了,臣妾根本就没病,却天天吃乱七八糟滋补的药物,臣妾就是想气色不佳怕也不能了。”

柳月珊迟疑了一下,斜眼看着身边的他,忽然阴阳怪调的道:“皇上也应该多去其他姐妹那走动走动,什么静昭容啊,宋美人啊,妙婕妤啦,否则这些人没事就琢磨臣妾的不好。”

他伸出手轻轻的拧着她的左脸颊,眼里满是溺爱:“朕只想好好的陪陪你,无需在乎其他人的想法。”

龙宸睿诧异,他对静昭容那一群女人确实一点好感都没有,去她们那里,他宁愿跟着小方子一起睡!

她浅笑不语,龙宸睿顺手从花坛里折了一朵白牡丹簪在了她的发髻上,有些小浪漫的看着她,见到她有些不依的神色便含笑道:“这花的娇艳跟你很配。”

柳月珊嫌弃的看了一眼他手上的白牡丹,一脸的嫌恶:“皇上,插花真的很俗。”

忽然,小方子笑意盈盈凑到了龙宸睿的跟前,屈身道:“皇上,静昭容身边的百合过来了,静昭容大概是有什事,皇上要不要见一见?”

龙宸睿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叫她过来吧。”

百合急匆匆的行至龙宸睿面前,行礼后脸上焦急的道:“皇上,静昭容病重,皇上快去看看吧!”

龙宸睿惊讶的“哦”了一声,星眸一转,透露出威严的神色:“昨日朕在太后那里见她还好好的,怎么就忽的病重了?她是什么病呀?”

百合一副为难的样子,支支吾吾的道:“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可是昭容是病的很重,昭容现在口口声声的只想见皇上。”

柳月珊听闻此话,莞尔一笑,静昭容那个榆木脑袋想的主意也太烂了!

她浅浅一笑,轻轻拍了拍龙宸睿的手劝慰:“皇上还是不要为难她了,既然静昭容病了,皇上于情于理还是要看望,否则,多伤害太后与她的心啊。”

明知道她是话里有话,龙宸睿只能应声便道:“那朕就去瞧瞧她到底怎么了,珊儿,你随朕一起去看看。”

也好,正想看看她在耍什么花招!

柳月珊和缓的点了点头,心里忽然想起了芍药之前说的话,芍药说自己在这后宫里落寞而又繁华的一生,而龙宸睿贵为天子,天下的女子都会千方百计的讨他的恩宠与欢心,而自己,终不会随波逐流……

一阵湿热的风吹过,她忽的感觉疲倦,就像在乱世中仓皇辗转经年、已熟稔命运花样百出,洞悉了世间穷形尽相的旅人回到了家乡,终于可以脱去风尘仆仆的那种疲倦,低首望着脚下从青砖中破土而出的野草,心里莫名的感慨,自己来到这个异世那么久,真的很想回去,至少,不用活的那么累!

琉璃殿

静昭容头发蓬松杂乱的遮住了半张脸,头上翡翠色的珠钗松散的别在头上,低低的粉色亵衣露出颈部大片的雪白肌肤。

龙宸睿蹙眉问道:“静昭容这是怎么了?”

静昭容微微的睁开了眼睛,喜悦的望着龙宸睿,嘴角不觉轻扬:“皇上,今日臣妾早起便头疼欲裂,早膳午膳也没有用过,臣妾觉得自己是不是快要死了。”

龙宸睿顿了顿,随意的撩起了身后的袍子坐在了殿中的交椅上,一手拉着柳月珊的青葱玉手,一边对小方子说道:“去太医院请太医过来。”

小方子应声离去,静昭容似是想要阻止:“哎,不用......”

她愕然的看着龙宸睿身后站着的柳月珊,心里一阵的凉意,她怎么来了!

“静昭容生病了怎么不愿意请太医呢?!”柳月珊摆弄着自己修长的指甲,幽幽的问。

静昭容用眼角的余光恶狠狠的瞥了一眼柳月珊,而后嘴角划过一丝和蔼的微笑:“皇上,何必麻烦太医,臣妾见到了皇上就是比吃什么药都要管用。”

她的话音刚落,柳月珊就扑哧一声冷笑,瞥了一眼龙宸睿:“原来皇上是世界上最好的药,什么病都管用只要能见到就行。”

芍药几个伺候的宫女听这话也跟着笑了,这静昭容的演技也太假了,先把台词弄好再来演戏好么!

龙宸睿蹙眉,眉眼间有些不耐烦,他冷声问:“生病了怎么能不瞧,还有你这宫里人也太不仔细了些,都病成了这样也唤个太医来瞧瞧。”

柳月珊不禁也在旁边煽风点火:“皇上说的是,臣妾瞧着静昭容脸色难看的很,万一是什么疑难杂志或者是不治之症怎么办?有病就说,趁早看!”

她说这话的时候面无表情,一脸的默然,手里轻轻的用盖子拨动茶叶,发出“啪啪啪”的声音。

静昭容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将脑袋埋在龙宸睿的怀里骚娇撒痴似的,龙宸睿无奈的想推开他,可是她丝毫没有退步的意思,硬往他的怀中钻去。

龙宸睿无奈,只好抚摸着她鬓边的头发,龙宸睿手上的和田翠玉扳指看着格外的刺眼,她下意识的低下头。

太医按部就班的给静昭容把了脉,询问了这两日的饮食状况,蹙着眉头望闻问切一番,便又紧张的重新把了一次脉,静昭容低首含笑:“张太医,柳月珊是因感染了风寒才这样的吧?”

张太医看了一眼静昭容,遂点头道:“是,是,静昭容说的没错。”便低着头走到桌前提笔开始写方子。

“奇怪了,太医怎么还听病人的话,你们俩谁给谁看病啊?”柳月珊插话,心里开始冷笑,静昭容比想象中还要愚蠢!

原本在房中踱步来回徘徊的龙宸睿停下了脚步,便问太医:“静昭容到底得的是什么病?朕怎么看着静昭容的气色挺好的?是因为风寒吗?”

太医恭恭敬敬的起身道:“回皇上,无大碍,只是偶感风寒,加上这几日里静昭容可能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所以看起来病重些。”

龙宸睿下意识的走到太医跟前,张太医忽然紧张的擦了一把汗,龙宸睿随手拿起方子,看了一眼,脸色忽然铁青将方子掷在了地上,张太医双腿一哆嗦便跪下伏在地上不敢言语,龙宸睿喝道:“银耳,合杏仁,白芷,冰片。”

龙宸睿恼怒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哆嗦的张太医,“当朕也不懂医吗,你开这些滋补的药品给静昭容治风寒,你是何居心!?”

张太医哆嗦的不敢说话,支支吾吾道:“皇上恕罪,微臣,微臣哪敢有什么居心,是静昭容根本就没……”

龙宸睿毅然的打断了张太医的话,冷冷的道:“根本就没什么?你要是不说实话,朕就将你推出去斩了!”

张太医低首哭诉着:“回皇上,静昭容其实没病,但是刚才静昭容朝着微臣递了个眼神,微臣就想,反正是写成风寒,应该没事!”

他冷冷的哼了一声,瞥了一眼跪在下面的太医,冷声喝道:“来人,将这个庸医给朕拖出去,滚出皇城,朕再也不想看见他。”

太医浑身颤抖,低声谢恩:“谢皇上不杀之恩!”

龙宸睿惊讶的看着这一切,终于明白了静昭容这是唱的哪一出,原来她根本就没病,只是借着这个由头请皇上过来,只是可怜了无辜的张太医了,既怕得罪静昭容又怕得罪皇上,也没想到竟被自己发现。

静昭容从榻上滑了下来跌坐在了地上,眼中尽是惊慌,不敢言语,龙宸睿拂袖指着静昭容:“你想朕来你这里,朕以后偏偏不过来,朕最深恶痛绝的便是在朕面前耍心机的女子,今日看在珊儿的面子上便饶过你。”

柳月珊应声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好像早就预料到了一样,她就知道,静昭容才能想出这么没有水准的发子,换个脑袋聪明的绝对干不出来这事儿。

静昭容恶狠的看了她一眼,那目光中有哀怨,有怨恨,有艳羡,终于声嘶力竭的将心理话说了出来:“皇上从没有来臣妾这里,臣妾只是想念皇上!”

静昭容死死的拉着龙宸睿的衣角,顿时龙宸睿面色变得不耐烦,一次次的甩开静昭容的手,“朕姑且不会论你的欺君之罪,你这举动不怕宫里的奴婢看笑话吗!”

静昭容顿时呆呆的松了手,龙宸睿冷哼一声便扬长而去,她只得跟在后面离开,龙宸睿转过身子拉着她的手,叹气:“珊儿,朕真的很厌倦了。”

柳月珊表面平静,但是心里淡淡道:自己又何尝不是厌倦这宫里的生活呢?

宫里将静昭容的此事很快传开,她一时间成了又整个龙辰皇宫的笑柄。

“奴才给娘娘请安。”刚经过巷口便迎面走过来一个公公,身后跟着两个小公公,绿音瞧着这位公公有些眼熟,定睛一看原来是那个喜欢对食的敬事房谭公公。

“这位公公本宫没曾见过,怎么就知道本宫是娘娘呢?”柳月珊漫不经心的问道。

谭公公低首恭敬的回应:“奴才打远处看就觉得娘娘光彩照人、贵气十足,常人哪有这般气质。”

柳月珊心里冷冷的想,好一个油腔滑调的嘴巴,怪不得能如此步步高升。

“起来吧。”柳月珊饶有兴致的看着谭公公,谭公公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正好撞上柳月珊精明的目光,谭公公惊讶的一时没站稳后退了一步,又瞧着柳月珊在看着他,自觉失态,遂躬着腰不敢抬头。

绿音在旁对谭公公说道:“我家娘娘是冷月居的柳妃。”

谭公公似乎走了神,绿音轻轻的咳嗽了一声,他才回过神,道:“原来是柳妃娘娘。”

他好像在急急忙忙掩饰着什么,额上布满了细细的汗珠,手里遮遮掩掩。

“行了,没什么事的话,本宫要走了。”柳月珊慵懒的瞥了一眼谭公公,抬脚就走。

谭公公犹豫一下,点头哈腰的说道:“是,是,奴才遵旨。”

柳月珊看着谭公公谄媚的样子心生一阵的厌恶,不想再多说什么,抬脚便走了。留在原地的谭公公抹了一把头上的汗。

谭公公甩着袖子将东西藏好,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心里念叨着自己点子真背,差一点就被柳妃发现,听说妃娘娘是皇上唯一宠妃,是个人都能看出如今后宫可是她说了算。

不敢多待着,谭公公赶紧的小跑着像丢了魂似的回了自己的住处。

绿音忽然捂住了鼻子,扇了两下,小声的嘀咕:“这谭公公难道还擦香粉吗,好浓的香粉味道。”

走在宫巷里,柳月珊指着前面有些熟悉的地方说道:“再往前面去可是御膳房了?”

绿音点了点头:“娘娘是饿了吗?”

柳月珊闲来无事,就围着皇城几乎转了一圈,一会儿竟然逛到了御膳房。

绿音见柳月珊眉头紧扣,也不敢再说什么。前方有一处宫殿巍峨耸立,赤色琉璃瓦,方角上刻的皆为走兽,这是妙婕妤住的铜雀殿。

铜雀殿的殿门半敞着,柳月珊只站在门外看了一眼,院子里竟然围着一圈的宫女跪在地上,中间有一位面容姣好的衣着宫装的女子跪着,一脸的怒容却又不敢发作样子。

而站在她们前面的趾高气昂的竟是妙婕妤,柳月珊停下了脚步看着宫内,只是听不见她们再说什么,妙婕妤轻蔑的看着跪在地下的众人。

仔细一看,跪着的人里头竟然有自己的贴身宫女芍药!柳月珊信步走了过去,妙婕妤并未发现。

一个宫女匆忙搜寻着芍药的身子,然后将一个手镯递给了妙婕妤,妙婕妤看了一眼冷笑一声就开始用手里的鸡毛掸子抽打一个跪着的芍药,嘴里说道:“该死的蹄子,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敢偷东西了!偷得居然还是我的东西!”

宫女吃了痛,嘴里喊着:“奴婢没有偷婕妤的东西。”

旁边的几个宫女看不下去了为其求情,道:“妙婕妤就饶了她吧。”

妙婕妤身子一转用鸡毛掸子指着哭丧着的芍药:“就知道你来这里没好事,是不是你这个小贱人的贱主子指使的,乡野村夫的女儿就是没礼数!”

绿音轻声的在柳月珊耳边说道:“如此的模样才是真的没了礼数,听说这位妙婕妤是将门出身,要不是她爹是有功之臣,凭这个相貌怎么可能入宫,奴婢看她就是一个没头脑四肢发达的女人,这要不是在宫中,这就是整个一泼妇。”

绿音说的形象贴切,柳月珊忍不住想笑。

“妙婕妤,奴婢没有偷你的东西,这玉镯子是柳妃娘娘赏赐的,您可以骂奴婢,但是不能侮辱柳妃娘娘。”芍药无奈而又不卑不亢的说了一句。

妙婕妤鬓边的珠玉步摇晃动着,气愤的在芍药身上打了一下,道:“最讨厌伶牙俐齿的小嘴,跟冷月居那个贱人柳妃一样,怪不得你们是主仆,都是一路的货色!你这个小贱婢的意思是你们家柳妃娘娘偷我的镯子,然后送给你?”

芍药护住了自己挨打的肩膀,脸扭曲了一下:“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住手。”柳月珊站在一旁喝道,不紧不慢缓缓的走到了她们跟前。

妙婕妤胆怯的愣了一下,遂半蹲着行了一礼,道:“娘娘怎么过来了?”

柳月珊轻轻的抚摸了一下鬓边的头发,不咸不淡的说了句:“要不是本宫刚好经过这,怎么能欣赏到妙婕妤的飒爽英姿。”

妙婕妤尴尬的笑了一下,道:“嫔妾今日丢了一个贵重的和田玉镯,所以难免有些着急,嫔妾命人搜了铜雀殿,结果在来送东西的芍药那里找到了。”

“这个镯子你说是你的,你有什么证明吗?芍药与你同在宫中,即使你比她是为主子,身份高了一点,这是本宫的宫女,凭什么要给你下跪,然后让你处置?”柳月珊凌冽的眸子对上了妙婕妤胆怯的眼神,刚才还嚣张的她,这会就变成了缩头乌龟。

“对了,刚才婕妤嘴里说的冷月居的那位贱人是?该不会再说本宫吧?。”柳月珊提高了嗓音说着。

妙婕妤低头不敢做声,后面的跪着的宫芍药抽噎的说道:“娘娘,奴婢没有偷贵人的镯子,求娘娘做主,这是娘娘送给奴婢的玉镯。”

妙婕妤指着她,恼羞成怒的道:“人赃并获的还不承认,看我不打死你!”说着就顺势抄起了鸡毛掸子要打下去,芍药害怕的缩在了柳月珊的身旁。

“妙婕妤,柳妃娘娘在这里怎么还跟如此的放肆。”绿音看不下去了遂开口说道。

柳月珊看了一眼刚才搜宫的宫女,便问道:“你是在哪里找到的,领本宫过去看看。”

那名宫女将柳月珊领到了妙婕妤的内室,宫女指着一个梨木盒子道:“就藏在这个盒子里,被奴婢翻了出来。”打开盒子里面都是些香粉类的东西。

柳月珊摸了一把盒子,闻了闻手上有淡淡的香味。柳月珊问芍药:“你真的没有偷吗?”

芍药坚定地点了点头。柳月珊遂转身对那个宫女说:“把你的手伸出来让绿音闻一下。”

宫女不解的手伸了出来,绿音闻了一下摇了摇头道:“没有香味。”众人都不解柳月珊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柳月珊缓缓的开口说道:“你说玉镯是在盒子里找到的,而盒子里都是香粉之类的东西,你若是真的是在这里面搜到的,为何你手上没有香味?”

那宫女手往后缩了一下,结结巴巴的说道:“那奴婢可能记错了,可能是.....”环顾着一览无遗的四周不知道说什么该好。

“你也不必说了,定是你在撒谎!”绿音一声喝道,那宫女吓得“扑通”一声跪下说:“娘娘饶命,东西是谭公公偷的,妙婕妤让奴婢搜宫的时候奴婢知道芍药身上有一模一样的,所以才嫁祸给芍药。”

柳月珊淡淡的对着脸色发紫的妙婕妤说道:“妙婕妤,这奴婢是你的,你自己看着处置吧。”

芍药欣喜的看着柳月珊,柳月珊这才看清了芍药的脸庞,娇嫩的脸蛋,玲珑小巧的鼻子,一张樱桃小嘴微泯着,跟妙婕妤站在一起越发显得她温顺有礼。

芍药走过来施了一礼,道:“奴婢谢过娘娘,娘娘真是聪慧过人。”然后激动地朝着柳月珊磕头。

旁边的绿音沉不住气埋怨似得说道:“这妙婕妤难为宫中奴婢已经成家常便饭今日若是没有娘娘,芍药又得吃哑巴亏了。”

芍药无奈的嗔道:“妙婕妤身份高贵,出身也高,奴婢只是个乡野丫头,难免会被轻视。”

柳月珊安慰似得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在这宫里光是出身高是没用的,静昭容在就是个例子,她可是许太傅的女儿太后的侄女,现在成了人人嫌恶的对象,本宫想你一定会明白我的意思。”

芍药轻轻的抿嘴而笑,点了点头。

原来,那个谭公公好赌成性,因为在冷月居的赌坊里输了一大笔的银子,债主无数,为了还银子他想尽了办法,谭公公与妙婕妤身边的翠竹是对食的关系,翠竹为了帮他还债,就打起了妙婕妤首饰的主意,而最值钱的就是那个镯子。

大殿中,西苍国的使者和公主前来拜访,龙宸睿在殿中宴请满朝文武与西苍国使者。

一群着装飘然的女子在殿中翩翩起舞,席上的众人面露喜色,各自饮酒,朝着西苍国使者礼貌的回应着。

忽然,歌声过半渐渐响起琵琶声,那乐师手指或拂或抡,令人眼花缭乱。琵琶声或悠扬或激越,只有一个女声在轻声吟唱,像是用歌声和琵琶声编织了一个梦境一般。

龙宸睿终于看清那唱歌女子模样,身着浅青烟罗纱衣,面戴白纱,只一双眼睛露在外面,妖娆勾魂,他可以确定,那是特别会勾.引人的眼睛。

吟唱的女子像是有千言万语要对你说,含着盈盈的水意好似要看进他心里,乌黑的眼珠子只轻轻那一转,便像是要勾去了人的魂一样,长长的睫毛微微那么一颤,众人的心也会跟着颤抖。

墨缎般的长发及腰,用一只温润的羊脂玉簪子挽着,几缕垂在两颊,将巴掌大的脸庞巧妙的遮住,当真是千呼万唤使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满朝文武沉浸这样的仙乐与美色中,直到那一曲终了,仍是有余音绕梁未肯醒转的模样。

女子静静立在空旷的台子上,那时月辉正好倾洒下来,落在她身上,像是月宫里走出的仙子。

抱着琵琶的女子双手轻轻摩娑着琵琶弦,双眸微颤的抬起,若今日不能引起他注意,那便是任务失败了。而自己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在那一场落针可闻的寂静中,龙宸睿仍保持着斜倚的姿势,一手支额,似在假寐,却是微眯着眼看着台上那人,心底一声长长的叹息,终还是要以色侍人啊。

女子抱着琵琶,浅身一拜,说道:“西苍国公主西如月拜见皇上,祝愿吾皇万岁。”清清浅浅的声音充满了谄媚。

忽而一阵轻风吹过,西如月脸上的面纱随风而落,几缕青丝浮动,更衬得她的脸光洁若玉,白皙无暇,琼鼻樱唇,如此美貌,天下无双,可惜的是她的美貌中带着妖娆的妩媚。

面纱落地,西如月看上去微有些慌张,像是受了惊的小鹿,分外惹人怜惜,正要抱着琵琶往下走,却被人握住了手腕。

如月?他的脑海中忽然闪现出了柳月珊的名字



“你是西苍国的公主?”龙宸睿提着酒壶,歪歪斜斜地走上台上,甚至还在台阶上跌了一跤,文武百官想笑却只得忍着,他满是酒气的嘴凑到西如月耳边。“回皇上,西如月正是西苍国的公主。”

西如月微偏了头,余光看到他红色的吉服上满是酒渍,只轻声作答,声中带几分恻隐的温柔

众宾客哗然,这便是西如月,这便是那个传说中的西苍国的第一美女西如月,世人只闻西如月如何美貌,如何的会勾魂,却没有一个人有幸见过西如月美貌。

今日一见,惊为天人,多少人怀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想法。

“狐媚。”一声颇重的鼻音响起,接着便是太后从帘后走出来。西如月面纱的一点樱唇微微一抿,龙宸睿可不是太后的对手。

年约四十,保养得当,发髻梳得一丝不苟,气派端庄,声音没有迟暮之人的沙哑,反而还颇是悦耳,只是脸色不太好看,比见到柳月珊的时候脸色还要难看。

“睿儿。”太后不悦地唤了一声,而站在台上的龙宸睿抬起头对太后用力挥手,“母后,儿臣在这里。”

“今日是西苍国的使者来访,不可对公主不敬,你是不是喝多了?”太后语气颇重。

太后早就听说过西苍国公主的名声颇大,但是是臭名,她妖娆狐媚,典型的祸国殃民的类型,听说她去年大婚时,驸马就死了床榻上,而她却与驸马的亲爹偷情,西苍国的君主一怒之下将驸马的爹处死。她也背上了荡妇的骂名。

西如月似乎受了惊吓,肩头微微一抖,恰好落在龙宸睿眼中,无助的样子真是惹人心疼。

“母后你误会了,这个西如月的琵琶弹得真是非常的好,儿臣喜欢听得紧,正想向她不耻下问呢。”龙宸睿说道。

龙宸睿看着西如月微垂的双眼,打了个酒嗝,问道:“今晚那曲子甚是特别,谁教你的?”

“这是如月家乡的曲子,几乎每个西苍国的女子都会,但是,这是弹给心爱的男子听得。”西如月故作娇羞的答道,冷冷的瞥了一眼太后。

西如月抱着琵琶的手微微放松了些,笑靥如花地抬头冲龙宸睿淡淡一笑,却将那满园的桃花颜色比了下去,龙宸睿有片刻的失神。

这也是西如月第一次仔细看龙宸睿,长眉入鬓,轮廓分明透着坚毅,高耸的鼻下一张薄唇正含着轻薄的笑。却不知为何,西如月忽然觉得他浑浊不清的眼下竟藏着漠然与隐忍,但只一眼便不见,就像错觉。

“心爱的男子?你们西苍国的男人都是好福气,能听见这样的曲声,公主殿下,你愿意你留下来给朕做乐师吧。”

龙宸睿邪魅的一笑,复又自言自语,又拿着酒壶醉醺醺的摇晃下台:“朕得去问问太后,看看太后是否愿意。”

来到太后跟前,倒了杯酒递给太后,呵呵笑道:“太后…母后,那公主的琵琶弹得非常好,儿臣喜欢,留下公主吧。”

众人不是不知道西苍国此次带公主来访的目的,这公主肯定此去是打算好了不再回国,而龙宸睿只能顺着坡下,将这个臭名昭著却异常美丽妖娆的女子留下。

当着这天下文武百官的面,龙宸睿故意要将公主留下,并且还要问候一下太后,他就是想让太后知道,柳月珊要比这如月好很倍。

不过这不是西如月关心的,西如月关心的只是龙宸睿罢了,她的父皇说了,要祸国殃民也要祸害国力最强盛的龙辰国。

太后抚摸着自己手上的护甲,看着西如月,她孤伶伶站在那里,浑身充满了诱惑的气质,但是也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威胁,心里却升起了不祥的预感!这个女人不是个善茬!

太后又看了看龙宸睿浑浊微醉的眼睛,并不接过龙宸睿递着的酒杯,正欲说什么,却听一声高呼。

“微臣东夏国使节毛东明参加吾皇,吾皇万岁。”忽然人群中传出一声叩拜,只见一人排众而出,行三跪九叩大礼。

“免礼平身,爱卿有何事啊?”龙宸睿转过头好奇问道。

毛东明起身,只是一个矮小的男人,但目光精湛一看便知是精明之人,平身之后对龙宸睿先是道谢,然又说道:“臣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皇上恩准?”

龙宸睿来了兴致,他一个臣国使节竟要向自己提请求,而且,居然是当着太后的面,要知道太后可向来最爱替自己做决定的。打了个酒嗝,嘟囔着说:“你且先说说看。”

“臣东夏国王爷方文渊,早已听闻西如月公主盛名,一直想请西如月公主前往东夏国一叙,却未有机会,所以微臣想借此机会,请皇上恩准微臣邀请西如月公主,前往东夏国。”

龙宸睿眸中几不可见地闪过一丝诧异,挠了挠头,一脸茫然地看着毛东明,不知所措问他:“毛东明大人,你们东夏国的人要跟朕抢东西吗?朕可不喜欢!”

西如月站在台上,像个局外人一般看着他们,虽然他们谈及的是自己。西如月看了一眼那个看似毕恭毕敬的毛东明,刚才龙宸睿说让自己入宫陪侍,他便迫不急待跳出来要邀她往东夏国去,的确有点龙宸睿说的抢自己的意思,是在跟他抢东西。

呵,她最喜欢这样,她的魅力,她的骄傲在这一刻展现。

西如月不急,她知道自己一定可以留在宫中了,目光微垂,抱着琵琶的食指轻轻翘起又落在琵琶上,这是她放松下来才会有的动作。

果然,龙宸睿果然有称霸四国的霸气,根本不将毛东明放在眼里,终归是冷笑着瞪了一眼毛东明,这是西苍国献给自己的礼物,怎么能容得下他一个小小的臣国的挑衅的。

当朝的威烈将军性子直爽,当时就起身对龙宸睿只稍拱了一下手,便直起身子说道:“回皇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既然是皇上您看中的人,那便是谁也要不去的。”

而后复又对那东夏国使节毛东明说道:“既然你们国家的方王爷喜欢弹琵琶曲儿的,明日本将军替你找十个八个来,就是几十个漂亮的也不是问题,送去东夏便是。”

十成十的猖狂,未将那东夏国半点放入眼中,但是毛东明不敢露出半点不满,毕竟现在的东夏国在四国中是最弱小的,而且那个方王爷是出了名的辣手摧花,平生玩过的女人无数,臭名远扬,毛东明也懒得沾一身腥味。

这东夏国的人来得好巧,西如月淡淡瞟了一眼那个身形瘦小的毛东明,心中冷笑,就那个花花纨绔的王爷,自己就是瞎了眼睛也不可能看上他。

“母后你看,毛东明大人同意了。”龙宸睿似真的有醉意了,一口一个母后的叫着。

太后微一点头,才略有不满地说道:“此次便依了你,下次不可再胡闹了。”

“是,儿臣知道了。”说着便想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眼睛扫过满堂文武和西如月,心底却在冷笑着。

龙宸睿乍呼呼地指着那毛东明骂道:“哼,你回去告诉那个什么方王爷,天下的女人多的是,他永远都收不完,让他好好的多注意身体,最后可别真做了风流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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