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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2章 他派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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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薛绾不放心,她又道:“放心,我肚子里还怀着陛下的孩子,起码在这个孩子出生之前,她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好,那你多多保重。”薛绾感激地拉住苗贵人的手,看着她的肚子温和一笑,“日后若有机会,咱们再见。”

苗贵人轻轻点头,对着薛绾摆了摆手,然后便转身回去了。

手里拿着苗贵人给的出宫的令牌,薛绾一路上低着头默默走着,很快离开了御花园,往出宫的甬道走去。

两侧是高高的宫墙,宽敞的道路反而显得有些狭小了。

薛绾正埋头走路,突然感觉到耳畔一道劲风吹过,一个黑影从黑暗中悄无声息地窜了出来。

薛绾慌忙躲闪,急急忙忙接下了黑衣人几招。

“你是谁?”薛绾闪身退到了宫墙附近,死死盯着眼前的黑衣人。

这里是皇宫,如果这人是皇后或者鸿嘉帝派来的,那他大可以明目张胆地杀他,没必要躲躲闪闪。

可是除了皇帝和皇后,这皇宫里面还有谁想要要她的性命呢?

一想到自己可能多了一个躲在暗处的敌人,薛绾便有些心急了,和那黑衣人过招的时候不免急躁了一些,一番打斗下来,她却反而被压制了。

“你今天必须死。”黑衣人占了上风,冷冷地开口道,声音却是一个女子。

她并没有继续说什么的打算,再一次发起了攻击,招招直逼薛绾的要害。

本来就不宽敞的甬道里面,薛绾的招式根本施展不开,反倒是那个黑衣人,招式诡异,把薛绾逼到了墙根下。

瞅准了机会,黑衣人突然掏出一把匕首,毫不留情地朝着薛绾的心口刺了过来。

在本就狭窄的巷子里,那一刀,薛绾是没有反手的余地的。

薛绾抱定了必死的心态准备挨下那一刀,但黑暗中寒光一闪,一个身穿婢女服侍的女子从一旁闪身过来,挥剑挡掉了刺客手中的匕首。

“小姐小心!”秋菊将薛绾推到了一边,和黑衣女子缠斗在一起。

薛绾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如果来人是姜玉或者安和她倒是不觉得奇怪,可是居然是那个傻里傻气的秋菊。

而且看秋菊的武功并不在那个黑衣女子之下,黑衣人眼看自己占不到便宜,恶狠狠地瞪了薛绾一眼,用起轻功逃走了。

秋菊也没有要追上去的打算,扶着薛绾起身,一边拍打着她身上的土,一边道:“小姐你还好吧,有没有伤到哪里?”

“我没事,”薛绾僵硬地推开了她,“比起我,我更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秋菊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小声道:“我不是故意骗小姐的,是主人安排我这么做得。”

主人二字从秋菊的最里面说出来,薛绾竟然有些恍惚。

曾经蕊娘活着的时候,也是这么称呼纪砚清的。可是到了最后,她却落得那样一个下场。

想起蕊娘,薛绾心里有些莫名地伤感,到了嘴边的话,突然问不出口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一路上再没说什么。

有了苗贵人的令牌,薛绾很顺利地出宫了,上了聂十七早就准备好的马车。

一路上秋菊一直以为薛绾是生气了,离开皇宫,她才试探着道:“小姐,这些都是主人的安排,他知道云萝城张家发生的灭门惨案,所以让我装傻呆在小姐身边,就是为了保护小姐。”

“你是几岁开始跟着他的?”薛绾没计较从前的事情,反而认真地看着秋菊,问了一个无关痛痒的问题。

秋菊一愣,反应过来答道:“奴婢是孤儿,从小就跟着主人。奴婢的武功是他教的,身份也是他给的。”

提到纪砚清,秋菊眼神里是无限的仰慕,仿佛她说的是一个大人物。

“好。”薛绾应了一声,很随意地靠在了身后的软垫上。

看秋菊这神情,又是一个肯为纪砚清命都不要的,承了他的这份恩情,薛绾心里面却并不怎么好过。

蕊娘的死,多多少少也是和她有关的。

她实在想不明白,纪砚清整天嬉皮笑脸、贱兮兮的模样,或许他就不会对这些从小跟着他为她卖命的人动一分感情吧。

若在以前,她一定会直接上门去质问他,但想到那个人如今已经贵为北辰君主。想到这些,她的心又慢慢沉了下去。

有时候就是这样,身份也会成为两个人之间不可逾越的沟壑。她和纪砚清如此,现在和姜戎修也是如此。

到了安亲王府门前,聂十七刚停下马车,聂云便急急忙忙迎了上来,不等薛绾下车便急急忙忙道:“不好了,王爷晕倒了。”

聂云很少这样慌里慌张的,见他这幅样子,薛绾心头一紧,直接跳下了马车,疑惑道:“怎么了,你把话说清楚?”

“王妃,你快去看看王爷吧,他一回来就吐了好多血,这会儿已经不省人事了。”聂云嘴笨,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把事情的经过说清楚,只顾引着薛绾往王府里面走。

姜戎修不记得薛绾了,聂云也一直称呼薛绾为萧姑娘,这会儿却是什么都顾不上了。

“走,带我去。”薛绾的话十分简短,但聂云说姜戎修晕倒的那一瞬间,她却几乎是僵在那里的。

心里面也早就已经想了很多可能,是不是他旧伤复发,是不是他出去和北辰的人起了冲突,或者是皇后她们又给他下毒了?

薛绾越想心里面越没有底,急匆匆到了南华院,见到床/上一动不动躺着的姜戎修的时候,她的心突然沉了下去,眼睛一酸,眼泪便不听话地掉了下来。

床/上躺着的人没有一丝生气,就那么安安静静地躺着,脸上不见一丝血色。

一旁放着一个装了热水的脸盆,旁边搭着一条沾了血的毛巾,脸盆里面的水也早已经被染成了红色。

有那么一瞬间,薛绾竟觉得床/上躺着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那个在战场上威风八面的将军,身中数箭也一声不吭的铁血男儿,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躺着。

“小姐!”琥珀在一边也哭出声来,“刚才大夫来看过来,他说……他说王爷现在的脉象,已经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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