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失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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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失意的人

“嘘!清浅,你太大声了!”古颖慌慌张张起来,又把医生的嘱咐重复了一遍。

林清浅也陷入犹豫中了。他们都是成年人,明白zi宫壁很薄到底有什么原因……只能说,玉莹已经不止一次做了。玉莹还那么年轻,刚刚过21岁生日呢!

偶尔失误一次是一回事,永远失去做母亲的资格,对于一个21岁的年轻女孩来说太残忍了。

她为难地说:“要不,你提醒她节制一点而已,不要照直说吧?”

这时她能想到最好的法子了。

古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点了头。两人于是达成默契,把这件事保密到底。

……

玉莹坐小月子的时候,梁郭森说公司业务很忙,只上来过一次,留下两万块钱和一包花胶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

古颖看着玉莹一点一点喝下林清浅炖好的单身老母鸡汤,惊讶于玉莹的平静:“玉莹,那男人这么渣,你竟然一点都不生气?”

根据小言里的套路,玉莹应该痛哭、尖叫、寻死觅活的才对。

古颖害怕,怕玉莹只是故意装出来的平静,到时候反噬起来,更加严重……

“呵……生气什么?反正孩子又不是他的。他还肯来看我就够意思了。”玉莹脸上写满和自己年龄不相称的成熟,“再说了,戏也没撤掉,我还是女一号,有什么好抱怨的。”

古颖说:“那毕竟是一个孩子……”

“只好说我和她没有缘分啦!我现在还不到要孩子的时候。”

玉莹闭上眼睛,把喝空了的汤碗递给古颖:“古颖姐姐,谢谢你们照顾我。我很累,想要睡一会儿。后天还个综艺要录呢,我得补充好体力。”

“你才做了手术三天!还上通告?!你疯啦?!”

那个通告古颖知道,是在某个水上乐园录制的,很多水上项目。

现在才四月中!

正常自来水水温不超过5℃!

玉莹还是女孩子!

玉莹满脸坚毅地说:“不行,整个剧组都去,就我不去,回头他们就该说我耍大牌了。”

见她一意孤行,古颖也不好说什么了。

……

“老板娘,下面那个客人从中午到现在打烊了都还不肯走。”店员小娟满脸为难地来找林清浅,“您能不能下去劝劝他离开?”

谁呀?

林清浅来到一楼,不见人。另一个店员小欣指指花园:“他到外面去了。”

“是走了吗?”

“不是,在遇花园里躺着呢。”

林清浅披上大衣,出门。虽然有玻璃天顶罩着,四月北京室外还是很冷。她用围巾帽子把自己包裹严实,来到遇花园里。

果然见到红色一团蜷缩在木凳上。

“先生,先生。”还没走近,扑鼻的酒味传来,木凳脚边还放着一个空了的江小白瓶子,林清浅拧眉,遇到醉鬼可就麻烦了……她打了个电话个孙景阳让他马上带两个伙计过来。自己斗胆上去轻轻拍打那人身子,“先生,我们打烊了……这儿挺冷的,请您回家吧!”

那人咕咕哝哝地发出一连串意味不明的呓语,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林清浅顿时更为难了。

幸而这醉鬼看起来没什么攻击性,她又摇了摇那人:“先生,您这样很容易冻坏身子的。起来吧!”

那醉鬼画轴似的摊开了身子,半边脸暴露在灯光下,林清浅看到了一张江浙男人清秀白净的脸蛋,顿时惊得整个人原地跳起:“梁大少?!”

梁郭森喉咙间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林清浅见他脸都被冻得发白了,赶紧弯腰把他扶起:“喂,你还好吧?”

“咕噜噜——”

“连话都不会说了吗?”林清浅叫来小欣,“小欣,小欣!帮我把他带到楼上去!”

俗话说,死沉、死沉,形容的就是此时此刻的梁郭森。

他醉成一滩烂泥,三个小女人扛他跟扛一坨100多斤的水泥袋似的。中途还吐了一次,搞得地上一塌糊涂。好不容易扛到三楼,林清浅只恨自己没有在自家房子加装电梯。

安置在温少河以前的房间里,她倒在地上呼呼喘气。

小娟问:“老板娘,他是谁啊?”

林清浅:“呼——是——是梁美思的哥哥啊——”

小娟、小欣:“哦——”

“好了,就让他睡这里吧。你们可以下班了。”林清浅挥挥手,刚才梁郭森还把她的裤子给吐脏了,酸溜溜臭烘烘的恶心得要命,她要好好清洁才行。

小娟和小欣那俩丫头看起来颇不放心她,一步一回头的。林清浅笑了:“你们担心他酒后行凶还是怎的?你放心好了,我这还有看家武器呢!”

她指的是屋门后那根棒球棍,那是她一哥们儿从美国带回来的扬基球队比赛专用棍,绝对的高科技全金属,哪怕是钢化玻璃一棍子砸过去也是个大洞。小娟和小欣对望一眼,这才说:“好吧,那我们回去了。有什么意外记得报警。”

打发走两个丫头,林清浅一头扎进浴室里把自己洗了个干干净净。

叮咚!

叮咚!!

正泡在浴缸不肯起来,外面门铃催命似的响起。

“她们漏了东西吗?”

那门铃响得执着,林清浅只得不情愿地从水里爬起来,穿好衣服去开门,“来了来了!小娟还是小欣啊?”

谁知道,俩都不是,门打开,竟然是温少河。

那张帅绝人寰的脸猛地撞入眼帘,惊悚效果并不比鬼片少多少。林清浅下意识反手关上门,一手按住心口:“见了鬼了见了鬼了!这才几点啊,竟然做梦?!”

身后门响,敲门声带着温少河那独有的克制礼貌的节奏:“开门。”

声音……声音也确凿无疑是他的声音……

这么说,不是做梦?

林清浅犹豫了几秒钟,重新开门。温少河满脸凝霜,额头垂着黑线,低头看她:关什么门?”

“你、你三更半夜的来我家干嘛?”林清浅才受惊不浅呢!

温少河忽地一阵眼神闪烁,语气颇不自然地说:“我刚加班来着。”

驴头不对马嘴的,林清浅随口建议:“加完班就回家躺着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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