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钻心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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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鸢缩回自己的脚,“可是四爷……”

“司总没有这么快醒的。”林楠安慰道。

苏鸢依旧是不肯放开男人的手,只觉得眼眶酸涩。

“司总一醒我就通知你。”

在林楠的再三保证下,苏鸢才念念不舍的离开。

没有去太远,只是在楼下买了件将就合身的高领衣服,又在宾馆里稍微洗了下。

她不敢耽搁太久。

司暻容的眼睛睁开一条缝,四下打量,药效刚过,头上的疼痛钻到心里。

他倒吸一口气。

“司总,您醒了?”

林楠大喜过望,凑到床前,可是司暻容的视线空洞并无聚焦。

难道是护士说的后遗症?

“滚开。”

司暻容醒来的第一句话,有些无力,但是冰冷程度丝毫不减。

“我去叫医生。”

见到司暻容醒来,林楠心里高兴早就忘记要通知苏鸢的事情,他现在只想让医生看看司暻容有没有什么后遗症。

空荡荡的房间只剩下司暻容一个人,他努力回想晕倒之前发生的一切。

忽然冷笑一声,让她滚,她就滚了?

她有这么听话?

可是房间安静的能够听到自己的呼吸,他才肯承认,苏鸢这次真的很听话。

那她在哪?

大概是和慕南城亲亲我我。

“滚,都滚!”

司暻容将床头柜上的东西全部打翻在地,依旧觉得不解气,双手握拳锤在床上,也只有痛感才能让他稍微找到一点理智。

苏鸢来了。

“四……”刚刚出电梯的苏鸢听到病房内一通乱响,立马小跑进病房,男人一脸惨白,不过终归是醒了。

看着出现在门口的女人,司暻容的眸子不经意的闪动了一下。

“四爷,你醒了。”

没人回应,苏鸢站在门口也不敢进来,她知道这回司暻容真的是生气了,估计杀了她的心都有。

刚刚一路上来,到处都是司暻容订婚失败的新闻,任司家怎么公关,一时都难以应对。

上一次因为自己的身份,所以对司暻容订婚失败暗自窃喜,可是这次她是罪魁祸首。

与司家与司暻容,她都没法交代了.

接连两次订婚都被诶摆了乌龙,司暻容以后在帝都的地位……

苏鸢摇了摇头,将乱七八糟的想法赶出脑子,再望过去,男人已经背对着她了。

显然是不想看见她。

站在门口,不敢进去,苏鸢盯着自己的脚尖,声音细不可闻,“你感觉好些没?”

“你来干什么?”

不回答她的话,司暻容反问道。

“我……担心你。”

“不需要。”

淡淡的一句话在她心底晕开,心口堵上了一块石头,压的她气来。

她无力的垂下双手,以为自己就要看见幸福了,可是她这样罪行满满的人,怎么会有幸福呢。

如果当时就死在手术台上,或者死在绑架,又或者刚刚死在那块瓷片下,是不是就不用这么心痛?

“我和慕南城之间什么都没发生,我苏鸢从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

吸吸鼻子,苏鸢轻笑一声,可是笑里尽是无奈。

就算知道司暻容不听,可是她还是想解释。

背对着她的男人依旧一动不动。

“司总,医生来了。”

林楠带着两个医生站在门口,为了让三个人,苏鸢只好到病房里面来。

不等医生跨进来,就听见司暻容一声怒喝,“滚出去!”

林楠带着两个医生面面相觑,也不知道司暻容到底是让谁滚。

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以后,病房一片寂静。

就连刚刚女人委屈的声音都不见了。

“苏鸢。”他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我在。”

终于等到病床上人的召唤,苏鸢的声音明显激动了一下。

她以为司暻容刚刚的那声滚是说给她听,可是她的脚就像早地上生根一样,迈不出去。

听到回应,他松了一口气,“过来。”

苏鸢上前两步,正对上男人阴沉的眸子,刚要开口说话,就被男人猝不及防的一把按在身下,一只大手掐住她的脖颈。

无意中碰到了还没有处理的伤口,她疼得眼眶中蓄泪。

“你不是想解释?解释啊!”

原本想要一把抱住她,可是看到她委屈巴巴的脸,就想起刚刚她也只用这样的表情回答他。

她是自愿跟着慕南城走的。

心中的怒火就平歇不下来。

“我和慕南城什么……也没发生……我没有在乎他,没有……想跟他走,是他……”

苏鸢说的断断续续,明显是在克制什么。

明明自己的手并不用力,司暻容倏地松开手,而苏鸢脖子上的血迹已经透过衣服染了出来。

发现司暻容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伤口上,苏鸢立马捂住脖子。

司暻容冷了几秒,心里慌了起来,他伸手试图要查看血迹的来源,却被苏鸢头一撇,躲开了。

“怎么回事?说话!”

头疼,他紧皱着眉头,伤口已经被挣开了。

“四爷,你别再动了,伤口都裂开了。”

苏鸢顾不上自己的那点小伤,按响呼叫铃,箍住男人的双手,男人出其不意的听话。

顺着趴在她身上,双手紧紧搂住她,呢喃,“告诉我。”

他害怕,不知道他昏迷的时候究竟还发生了什么。

明明在教堂里看见她的时候,她除了狼狈了点,一点伤都没有的。

“我不小心的。”她心虚。

不等她说完,司暻容将她横抱起,放在床上,脱下她一双鞋。

他才是伤的更重的那个,苏鸢的脸一红,想要挣扎,却被男人一个眼神杀回去

苏鸢下意识的把脚藏在被子里。

“拿出来。”司暻容的声线低沉而硬气,好像丝毫不受手上的影响。

见苏鸢犹豫,他直接将两只小巧的脚抓在手心里。

曾经他还夸过苏鸢的这只脚,白白净净的,甚是乖巧,可现在,上面一道两道,割出深深浅浅,长短不一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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