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撞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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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渊道:“好,都依公主的。”
他这简简单单的六个字,无疑是给池凉寂判了死刑,可池凉寂不知道,真正被判死刑的却是那位傲娇公主殿下……
李娇然听到沈渊的回复,总算满意了半分,可怒性还在,尤其看到衣衫不整的池凉寂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恶狠狠的盯着池凉寂,恨不得把她剥皮抽筋大卸八块。李娇然胸膛剧烈起伏,瞪着两只大眼睛恶狠狠的盯着池凉寂,压根没注意悄然走到她身后的玄弋。
可池凉寂却看到了,她卑微又茫然的看向怒不可遏的公主,又疑惑的扫了眼悄然靠近的玄弋,她在玄弋毫无表情的冷漠面庞上清晰的看到了一丝狠戾,然后,她就亲眼看着玄弋一个手刀劈落,玉娇公主便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这是要……谋害公主?!
玄弋做完这一切并无半分畏惧,只平静的站在一边,如同机器一般,等待着主人发号施令。
见李娇然彻底晕厥,沈渊立马拿起软塌上的薄被,大步上前将呆坐地上的池凉寂裹起来抱在怀里,冷静的交代道:“小鱼儿乖,你记着,你今儿一整天都在陆府的落花阁待着,其他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可……可是……公……公主她……”事情的反转和变化太快,可怜的池凉寂已被吓的说话都不利索了……
沈渊紧了紧池凉寂,再次冷静的吩咐道:“李娇然的事情我来处理,你就不要管了,记着,你今天……从未离开过陆府!”
沈渊眼底的笃定和从容好似一针强心剂,池凉寂下意识的点点头,眼前的慌乱叫她不敢细想玉娇公主的后续,或者沈渊的处理办法。
沈渊拍了拍池凉寂的小脑袋,又恢复成往日运筹帷幄的从容模样,他吩咐道:“天色不早了,我叫静言送你回去吧,走小道吧,快一些!”
池凉寂呆呆的下意识点点头,拢好了衣衫,便随着静言匆忙离开了。
池凉寂走后,沈渊平静的看着倒在地上的李娇然,眼里没有半分疼惜,好似在看一个死物,他冷漠的开口道:“今儿是怎么回事,公主怎么会突然找到这里。”
玄弋平静的拱手低头,如机械般的陈述着这一整日公主的行踪。
原来李娇然在皇后那里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以为自己嫁给沈渊已然是板上钉钉,喜滋滋的想将这个好消息分享给沈渊,又想着自己禁闭期限已到,立马开开心心的出宫去往绝王府。谁知到了府上却不见沈渊踪迹,随便抓了几个人询问也是一问三不知。
李娇然十分恼火,这些家丁被沈渊教育的太好了,从来不敢乱嚼舌根子,虽然好,但也不好。她打量着清雅秀美的绝王府,想着自己迟早是这里的主人,暗暗下定主意,以后可得好好教导这些没有眼色的下人,对着外人当然应该守口如瓶,可对着府上的女主人,还是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才对。
她在绝王府晃晃悠悠了大半天,想着要不等等沈渊,说不定过会就回来了,结果一整天过去了还是没个人影……
李娇然也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主,也知道沈渊手握兵权,时不时要去城防巡视,两三天不归府也是常有的事,心想着今儿等不到沈渊了,也就打算打道回府。
谁知刚走到大门口,就见一个小丫头莽莽撞撞的跑了进来,还很没有眼力见的撞了她一下,李娇然素来跋扈,今儿等了沈渊一天又不人影,本就心里有气,正好叫这丫头撞枪口上了。
她挥手就是一巴掌将小丫头打到在地,大声呵斥道:“哪里来的冒失丫头,着急忙慌赶着投胎呢!眼珠子是掉地上了,连本公主都敢撞!”
小丫头连忙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嘴里念叨着“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奴婢只是奉命来给池姑娘拿东西的!”
“什么池姑娘,奉谁的命,拿什么东西?”李娇然听出端倪,立马竖着眼睛质问起来。
池凉寂早嫁给陆昭扬了,怎么着也不该叫姑娘,还来绝王府拿东西,这不是欲盖弥彰吗?
小丫头一脸慌张,惊觉自己说错了话,咬着唇瓣可怜兮兮的望着玉娇公主,顾左右而言他道:“不不不……不是池姑娘,不拿东西,奴婢……奴婢说错话了!”
这样的欲说还休,只叫李娇然越发生疑。她冷笑着说道:“小丫头,我劝你老老实实把知道的一字一句交代了,否者本公主可不敢保证你以后有没有说话的机会……”
李娇然语调平静,但却透露着阵阵恶寒。
小丫头惊悚的望着公主,迟疑片刻,还是老实交代道:“是王爷命奴婢来取池姑娘先前留在这里的披风的,王爷今儿一早就带着池姑娘去城郊花苑赏花去了!”
“这个贱人!”李娇然咬牙切齿的怒骂道,“果然骨子里就是个狐媚的,本公主受罚这些日子还不知道怎么勾引叙白哥哥了,你给我等着!”说罢便大步流星的坐上马车,命人前往花苑。
跪在地上的栖云看着暴走的李娇然,微微一笑,哪里还有方才的奴颜婢膝。她摇摇头慢悠悠的站起来,自言自语道:“今日的花苑又有一出好戏,可惜……看不到了!”
李娇然怒气冲冲的赶到花苑,一路上各种预设可能会遇见的情景,她不停的思考判断,反而冷静了下来。自己若是冒然闯进去只怕池凉寂很快得到消息就跑了,自己如何抓住她的恶行?好在她也算花苑的常客,找了熟识的管事儿的,换了身丫头的装扮只身混了进去。
临走前,身边的赵嬷嬷还担忧道:“公主一人进去老奴始终不放心,不若让老奴随公主同去吧。”
“不必了!”李娇然自大又盲目自信,她大手一挥道,“嬷嬷放心吧,这花苑本公主也不是第一次来,里面的路熟着呢!叙白哥哥肯定在书房,不然就是在梅园休息,本公主立马就能寻见他。”
“至于池凉寂……”李娇然冷笑一声,“等本公主撞见她,有她好受的。”说罢还握了握腰间的鞭子。
李娇然一路畅通无阻的寻到书房,看门口的玄弋似乎有事离开了才猫着脚步靠近,结果刚趴在门上,就闻得里面传来暧昧的声音……
显然,这就是池凉寂那个不要脸的女人!
李娇然恶从胆边生,直愣愣的推门而入,破口大骂!她以为抓住了池凉寂的把柄,可以彻底铲除这个眼中钉肉中刺,没想到把自己推向了死亡的深渊……
沈渊了解完李娇然找来的始末,冷笑着摇摇头道:“栖云?原本想留着这个鱼饵钓出幕后指使者,没想到本王一时放纵竟然留下这么个祸患,看来这丫头是留不得了……”
玄弋低头不语,但也清楚了主子的命令。
沈渊又看了眼地上的李娇然,如俯视蝼蚁一般,悠悠然的开口道:“本王依稀记着太子在东市有个留香园?”
“没错,是个暗舱园子,太子用来招待某些有特殊癖好的商贾贵胄和完成一些见不得光的交易。”玄弋的声音始终毫无波澜。
沈渊眉眼一挑,冷笑着说道:“本王听说哪里也有不少跑江湖的好手,想来还没见过金枝玉叶的公主殿下吧。”沈渊平静道,“把公主送过去,她这么娇贵的身子,还没伺候过男人,到底可惜了……”
玄弋拱手低头,领下任务。如货物一般将李娇然抗在肩上,一出门便消失在黑夜之中。
白日里满园春色百花齐放的花苑此刻只流露着静谧的诡谲,如同黑暗的巨兽,一点点吞噬着人心。
可怜又愚蠢的玉娇公主,一夜折辱后,将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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