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梅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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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妃与当今陛下算的上是青梅竹马,从小也是被当做储妃教养,是颇有机会成为皇后的人选,只是后来发生了许多事,这位娘娘也就只能是陛下的白月光了……
当时皇帝刚刚上位,自己的位置还没坐稳,就迎来了北蒙大战。当时的大旻刚经历了朝堂更迭,本就局势不稳,那一战更是损失惨烈,接连损失三座城池,还是池皓书坐镇才勉强稳住了幽州。后来为将损失降到最低,朝廷求和,割地赔款才勉强满足了贪婪的北蒙。
可北蒙王爷来旻谈和之际却看上了陪同的梅妃,硬要将她抢了去,即便她已经嫁作人妇也在所不惜!
皇家感情本就薄凉,况且梅妃的牺牲还能保住边境的安宁和减少赔款的金额,于是可怜的梅妃娘娘自然而然的成为了牺牲品……
后来风水轮流转,大旻休养生息后大势练兵,再次向北蒙发起了进攻,虽然算不上压倒性的胜利,但好歹将失去的故土夺了回来,就连梅妃娘娘也被皇帝抢了回来。
到底是年少夫妻,即便梅妃在北蒙折辱多年,皇帝还是念着往日情分好生安置了她。只是经历了北蒙这一遭便再无机会登顶后位了,皇帝自然也无法容忍一个曾经嫁给了敌国的女人做自己的正宫。
可是皇帝怎么就忘了,当初是他同意把梅妃送出去的,否则何来这些年的喘气之机。
有过那般遭遇的梅妃在宫里过得并不好,看起来荣宠加身,可皇帝却再没临幸过她。皇宫也没什么密不透风的墙,很快大家都是知道这位梅妃不过是明面上的荣宠,实际就是个空架子,这里又是个踩低捧高的地儿,渐渐的梅妃的待遇越来越不好,人也变得偏执又极端,最后一把火烧了整个宫殿,自己也在熊熊火光中丧命。
常嬷嬷道:“当年丽贵妃娘娘很是受宠,不怎么把梅妃放在眼里,不过贵妃娘娘确实记着梅妃临死前一晚曾见过陛下,还说了好些话,老奴曾听娘娘提起过。”
太子忙问道:“母妃她说什么呢?”
常嬷嬷:“娘娘说陛下见了梅妃怅然若失的,很是伤心难过,还曾和她提起要将梅妃也抬做贵妃。娘娘原本还担忧来着,谁知第二日那位就没了……”
太子又拿起一个茶盏道:“虽是没了,却永远活在了陛下的歉意和悔恨之中。”
常嬷嬷点点头道:“确实如此,梅妃死后,陛下立马抬做了贵妃,还是以皇后礼厚葬皇陵,之后连梅家也跟着接受封赏,一时间荣宠不断。”
太子冷笑道:“这梅妃也是聪明,用自己的死亡换来家族安稳,也算值了。”他抿了一口茶,又问道,“常嬷嬷提起梅妃旧事,有说起沈渊照拂梅妃从前侍女,这其间可有什么关联?”
常嬷嬷凝眉问道:“殿下,虽说众人皆知梅妃无子,可这众人皆知的就是真相吗?”她靠近太子半步,压低声音道,“若是梅妃在去北蒙和亲的时候就有了孩子,只是偷偷的交给外人抚养,又该如何?”
太子猛地一下将手里的杯盏放心,呢喃道:“不是没这个可能,她不可能带着父皇的孩子生活在北蒙,那边的大汗也未必容得下,只能交给外人。倘若本宫记得不错,当初送梅妃和亲的就是现在的镇南王沈毅了吧……”
太子李默越想越是可能,沈渊的年龄大致对的上,甚至联想起来他同陛下还真有几分相似。若非梅妃临死前将真相告知,沈渊怎么可能升得那么快,又那样的得皇帝偏爱……
原来,原来他也是皇帝的亲儿子!
常嬷嬷见太子的脸色不好,忙上前安抚道:“殿下,这些都还只是老奴的推测……”
“是推测,但也不无道理……”太子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确实有些烦心。先前想着沈渊不是李家人,再怎么能折腾能来事也就道摄政王为止了,毕竟名不正言不顺,无论如何也到不到皇帝的位置。可他若真是梅妃之子,那事情可就大不一样了。他是正儿八经的皇族血统,又有梅妃的大义献国,如今还手握六部实权,上位登顶也不过迟早的事,真是如此,那自己这个太子可就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不行,不行,本宫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本宫不能被取代!”太子喃喃自语道……
“殿下莫慌,这事真假尚未可知,更何况如今还没捅到明面上,您就还有反击的时间啊!”一旁的长青静静的听完这些往事,冷静的为太子出谋划策。
太子深呼吸平复情绪,又恢复成往日的平静,只是脸上难掩狠戾,他叹了口气道:“若是父皇这时候还念着什么梅妃情深,亏欠亲子,那我也就只能彻底成全他们,让他们一家三口去阴曹地府阖家团圆了……”
长青迟疑道:“殿下是想……对陛下……”
太子摇摇头道:“那是最坏的打算,这件事……还需的从长计议。”
东宫深院摇曳的烛火忽明忽暗,如人心般漂浮异变,明暗丛生,可黑夜再漫长,也终究会过去。
又过去了半个月,池凉寂才终于再见沈渊,依旧是意气风发,踌躇满志,就好像那夜花苑一别不过幻觉。
再多的猜忌迟疑都会被时间掩盖,即便没有消散,也被表面的风平浪静悄悄掩藏,等待之后的再度爆发。
再见面依旧是大晚上,经历了那么多天的失望,池凉寂已经不指望能见着沈渊了,用过养生的汤药便早早睡下,谁知大半夜却察觉了异常。
池凉寂正睡得迷迷糊糊,就感觉有人覆在身上上下其手,嘴唇还被人叼着,呼吸都急促起来。
若是一个月前,她或许会本能的搂住对方的脖子,顺从的挺胸抬首,任由对方予取予夺;可是知道了李娇然死亡的真相,她总是会梦见一些恐怖的凌虐画面,此番即便理性知道身上的人是沈渊,还是本能的一把推开了她,惊恐的叫出了声。
沈渊忙捂住她的嘴,调笑道:“好鱼儿,连我都感觉不到了,怎么有日子没见,变得这般怯弱呢,也不怕惊动了外面的小丫头。”
这也是个乌鸦嘴,他话音刚落,外间就传来莲心的声音,问道:“夫人,怎么呢?”
池凉寂幽怨的瞪了沈渊一眼,忙回道:“没事,做噩梦了,你且休息吧……”
“是……”听到莲心远去的脚步声,池凉寂才松了口气,幽幽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我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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