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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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凉寂直到坐上马车还是有些晕晕乎乎,方才在更衣间的一切究竟是什么?是梦境,还是真实?
静言坐在一旁目光如炬的盯着她,看她这身衣裳各种不顺眼,眼看着皇宫越来越远,她才终于忍不住发问道:“方才在更衣室,究竟发生了什么?”
“啊!什么?”
静言突然发问,把正在游神的池凉寂吓了一跳。
她支支吾吾道:“就是……方才……那个……”
池凉寂自个儿脑子里还是一团乱麻呢,如何说得清个所以然来。
她看着静言审视的目光,那种不怒而威的压制感竟然与沈渊不谋而合,下意识紧张起来。
池凉寂慌乱道:“等等等等,等我也捋一捋。”
池凉寂的贝齿咬着唇瓣,心底纠结万分,要怎么说,难道告诉静言自己做了一个……春梦,梦里有个陌生人温柔的抚摸自己?!
这种话说出去,先不说别人信不信,只怕自己的脸面就不用要了,大白天梦见这种东西,自己只怕被认为是个流氓!可若不是梦,是真的,那……那这一切就太恐怖了!自己在嫔妃的寝殿被一个陌生男人,有可能是外人,还有可能是皇帝……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只怕不是自己一个普普通通的臣妇能搞清楚的,尤其如今沈渊还不在京都,自己更没个靠山。再者,若当真发生了这种事,池凉寂也不敢确定沈渊是否还会坚定的站在自己这边?但有一点池凉寂很清楚,就是她没有被彻底侵犯,她毕竟是个经历过那事的人,自然知道那种事后的感觉,自己除了浑身疲软,并无其他不适。
池凉寂到底怯弱,既瞻前顾后的害怕,又不敢真把事情闹大,最后只能纠结出一个勉勉强强的说辞。
静言气定神闲的看着池凉寂脸上五颜六色的神情转换,她倒要看看池凉寂能有什么说的。
池凉寂微张开嘴,叹了三四口气才道:“我一进内室,就闻到了那个熏香的味道,就是咱们一进伶妃寝宫就闻到的那个味道,内室特别浓郁了些,后来绿巧就拿了这件衣裳进来,我不习惯外人伺候便打发了她,然后就自己换衣服了……”
“你换衣服换了一炷香的时辰?”静言冷冷的反问道。
池凉寂有些迟疑,纠结片刻后道:“我换好衣服就觉得有些头晕,然后就在软塌上睡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绿巧已经进来了,在收拾脏衣服,然后我就出来了。”
池凉寂到底隐藏了一些,毕竟她真说不出口自己刚脱了衣服就晕倒了,然后梦到一个陌生人抚摸自己……
“所以,你就在伶妃的内室睡了一刻钟?!”静言不自觉的提高了音量。
“就是这样啊,所以我才说我也迷迷糊糊的搞不清状况啊!”池凉寂赌气的大声反驳道,话语间竟有一些无法掩饰的慌张。
静言倒是冷静下来,那位若真想做什么,确实是把池凉寂迷晕了更方便。她平静的问道:“即便是睡了过去,感觉和意识总还是在的,你昏睡期间,有没有……有没有发生一些其他的事,或者……或者异样的感觉?”
“没有!没有!没有!”池凉寂连连否认,甚至语气都有些不好,她不喜欢静言和她说话的语气,更不喜欢静言审问她的态度,若今天当真发生了什么,她才是那个受害者好吗?凭什么来质疑她呢!
池凉寂情绪有些起伏,她板着脸道:“静言姑姑,我知道你是替摄政王来盯着我的,可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先不说那点时间够不够别人做什么,就算当真发生了您揣测的那些事,我也是个经历过的女人,好歹自己也会有感觉,身上也会有痕迹吧,可是真的什么都没有啊!”
池凉寂敢这么笃定,就是她在醒来过后借故去了如厕,偷偷检查过自己的身体。
静言见池凉寂如此笃定,又难得这样情绪激动的自白,下意识还是选择相信她的,好歹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姑娘。
静言叹了口气道:“罢了,老奴也是担心你,到叫你不高兴了。没有事就是天大的好事,若你当真受了什么委屈,老奴又该如何同王爷交代,尤其眼下主子并不在京都。”
池凉寂发泄了情绪也平静了下来,低声道:“我明白的,姑姑,只是这伶妃……确实叫我很是迷惑啊……”
“罢了,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回头老奴也请示一下王爷,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稍微制衡一下。”
池凉寂点点头,便没再言语。可她知道,今日的一切会一字不漏的传到沈渊的耳里,只是不知道沈渊会不会相信自己了……
池凉寂软软的靠在莲心身上,一放松又有些犯困起来。
静言看池凉寂这困倦模样,心底依旧疑惑,只是也不好再触池凉寂的逆鳞,便道:“这身衣服,你穿着终究不合适,回去就换下吧。”
“嗯……”
车马终于缓缓驶入陆府,池凉寂紧绷的神经才终于彻底放松下来。
她总觉得自己今日格外犯困,可每日都要沐浴的习惯逼着她强撑着精神使唤丫头备热水。
静言对池凉寂到底心存疑惑,可她更清楚,作为女人,如果真的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池凉寂未必肯如实相告,眼见为实,她还是打算亲自检查了才能放心。
池凉寂正泡在温热的水里闭目养神,就闻得静言的声音由远及近道:“夫人,你今日疲乏,老奴命人采摘了一些玫瑰花瓣,你用这个泡澡也能舒缓放松。”
静言说着说着就走到池凉寂面前,一边放花瓣,一边不露声色的打量池凉寂。
小姑娘身上白白净净的,确实没什么不该有的痕迹,只是胸口的痕迹却有些醒目了……
静言下意识屏住呼吸,还是轻声问道:“夫人,您那处的痕迹是……?”
池凉寂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了看,立马下意识遮住了身上的痕迹,她故作娇羞道:“这个是……是他留下的。”
好似怕静言不信一般,池凉寂再次强调道:“是他离开前的那夜留下的,当时……还见红了……”
池凉寂越说声音越小,似乎只是娇羞。
静言点点头,也算信了池凉寂的说辞。放好玫瑰花就出去了……
浴桶里的池凉寂见静言走远,浴室只余自己一人时,终于忍不住情绪,崩溃的无声哭泣起来……
她把自己全部埋在水里,任由泪水和温水交融,然后狠狠的擦拭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嫌恶的恨不能把皮剥掉一般。
白日里梦见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不是梦,那是真的,是真的有人……真的有人联合伶妃,欺辱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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