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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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回来了!!!
就这么几个字,足以搅得池凉寂内心波澜起伏。可这些人,怎么就忍心一直瞒着自己呢?!
池凉寂“蹭”的一下站起来,恨不得现在就冲到隔壁绝王府,亲口问问那个人为什么回来了却不肯告诉她!
莲心连忙拉住池凉寂道:“夫人,是王爷吩咐不让我们告诉您的,王爷他……王爷他受伤了,他不愿意让您担心啊……”
“不告诉我,我就不会担心吗?!”
“可是……可是……王爷这次是私自返京所以才格外小心的……”
“所以,我也是他需要防备的外人吗?!”池凉寂的音量不自觉提高,吓得一旁的洋哥儿哇哇大哭起来。
池凉寂本就心烦,听到孩子的哭声更烦,她生气沈渊为什么不告诉自己他回来的消息,更担心沈渊的伤势,到底是伤到何种程度,竟然到了不敢告诉自己的程度。
莲心见池凉寂手足无措的立在屋内,满面焦躁,她叹了口气,上前把洋哥儿抱在怀里,一边轻声拍哄着,一边对池凉寂道:“夫人,您即便想去见见王爷,也等晚上天黑了从小道过去吧,这大白天的,到底不合适……”
池凉寂看着逐渐平静的洋哥儿,自己也渐渐冷静下来。
莲心说的对,好歹不能白天去,等天黑吧。
用过晚膳,池凉寂打发了院子里的丫头,自己一身便服,便打算从小道去往隔壁的绝王府。
她刚走出园子,莲心就小跑着追上来道:“夫人,奴婢陪您一道去吧。”
池凉寂想了想,这园子知道自己和沈渊关系的,现在也就莲心和静言了,于是点点头,允许她一同前往。
这小路她走过一两次,其实还有些生疏的,好在有莲心陪同,不一会儿便到了绝王府沈渊的书房门前。
透过烛火在窗前映出的剪影,正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池凉寂忙迈出脚快走两步,突然从天而降落下一个黑衣人,一把锋利的长刀,冷冰冰的横在池凉寂的面前。
来人正是玄弋,他不带任何情绪冰冷的说道:“王爷吩咐了,任何人不得入内。”
池凉寂还是有些怕他的,这个人素来最没有人味!
池凉寂望向窗内的那个剪影,忍不住出声呼唤道:“王爷,王爷是我呀……你为什么不肯见我?”
玄弋见池凉寂不听话,又把手里的长刀往她面前推进几分,冷声道:“绝王府内,请勿喧哗!”
池凉寂瞪着玄弋,对方却无动于衷。
她早该清楚,自己的特权是他给的,他若不给,自己就什么都不是!但池凉寂也知道,玄弋不会真的要了自己的命,她不甘心,不甘心专程来了却还是见不到他,更不明白他为什么回来了却不肯见自己!
池凉寂索性不管不顾,往前迈了一步,挺着脖子瞪着玄弋,脸上写着“你动手啊!”“你杀了我啊!”
玄弋果然在池凉寂上前时退后半步,因为他确实没有得到过让池凉寂受伤或者要了她的命这类的命令!
池凉寂看玄弋退了,自己就更加得寸进尺,她大声道:“沈渊,沈渊,我知道你回来了,你为什么不肯见我,我真的很担心你啊!”
玄弋见池凉寂不依不饶很是讨厌,索性收了刀,大大咧咧的挡在池凉寂面前,挡住她的视线,直接把自己化作一堵人墙,池凉寂往左走,他就往左;池凉寂往右,他也往右……气的小丫头咬牙切齿,恨不得咬碎了他。
“你……”
“池姑娘,您就不要为难玄弋了,他什么性格您还不知道吗。” 玄青笑盈盈的走来,说道,“没有王爷的允许,这个木头是不会让您进去的!”
玄青素来是个和善的,池凉寂同他往日里还能说上两句,池凉寂也就放缓了态度,面露担忧道:“我也只是担心他,想见见他而已!”
玄青笑道:“属下能明白您的担心,可王爷的命令我们任何人都不敢违抗。再者,王爷文韬武略,此番安排定是有自己的打算。”
闻言,池凉寂静默不语,她不明白,他有什么打算,一定要躲着自己?
玄青见池凉寂始终纠结,皱着眉头立在原地,无奈的摇摇头,他走进两步低声道:“王爷同姑娘的关系,我们都明白,属下相信王爷心里也是有姑娘的,等到合适的时机,王爷定会亲自去见姑娘的!”
“合适的时机?”池凉寂低声呢喃,“那是什么时候啊?”
玄青道:“还请姑娘耐心等待!”
池凉寂知道,今日怕是见不着他了,虽然心有不甘,可她也没办撼动面前的两座大山,只怕这一趟是白跑了。
她念念不舍的望着窗上映出的剪影,无奈的叹了口气:“罢了,是我要的太多了……”说罢才无奈的转身离开。
玄青看着池凉寂远去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道:“哎,自古多情空余恨,池姑娘,可惜了啊……”
玄弋听着身边兄弟对那矫情女人的评论,有些嫌恶的翻了个白眼道:“无聊!”
玄青也不在意,甚至对玄弋的吐槽习以为常,始终面带微笑道:“你啊,就是这么冷冰冰的才不会有女孩子喜欢的!”
玄弋不以为然道:“女人都是麻烦!”他抬起下巴点了点池凉寂离开的方向道,“那就是个大麻烦!”
屋内的沈渊自然听到了外间的对话,只是他并不在意。
静言从书架后走出来,端着药碗递给沈渊。
沈渊面无表情的端起来,一饮而尽,好似没有味觉一般。
静言看着沈渊满身伤痕,尤其是那重伤的腿,忍不住面露忧心,担忧道:“主子,这次小皇帝可是下了血本要您的命啊,战败的消息一旦传回京都,只怕朝中反对您的声音会不断扩大,这些都与您不利啊!”
沈渊冷笑道:“那人的手段,本王也是知道,为了上位都能毒死自己的亲爹,为了稳固皇位再杀了本王又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静言迟疑片刻,还是说道:“您这次颇为受创,只怕接下来需要休养生息了。”
沈渊闭着眼点点头,算是认可了静言的观点。
静言见沈渊一脸疲态,还是忍不住问道:“主子……您可还记得娘娘离开时的遗愿?”
沈渊冷着脸问道:“姑姑想说什么?”
静言恭敬的伏了伏身子道:“老奴僭越了,只是老奴心疼主子一直以来的付出,不忍心您就这样……”
静言深呼吸调整情绪,才冷静的问道:“主子可还记得当初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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