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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章 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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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暖身子往后一倚,拉下漱骨放在她头上的手握在手中,抬头望向垂眸看着自己的漱骨,“不是因为这个。”

漱骨最开始因为漱瓷受伤的事情动怒,但是绝没有现在这样奇怪,似乎又喜又气,脸色黑沉,眼带嘲讽。

漱骨看着她望着自己的眼睛,无奈地叹了一声,轻轻一笑,“你怎么这么敏锐……”

话音未落,殿内忽然传出两声清脆刺耳的砰然声响,紧接着是漱玙拔高声音唤了一声焱儿,声音短促慌张,一闪即逝。

漱焱的动作比漱玙的声音更快,他掀倒了身边高架上的盆栽玉器,拔出剑就朝川栢袭去。川栢一动不动,甚至连看他一眼都不曾,仿佛全然不知凌厉剑光近在咫尺。

漱瓷半躺在床,漱玙原本就坐在她的身边,她在漱玙想要起身阻拦的时候拉住了漱玙的手臂。漱玙惊讶回首,只对上了漱瓷镇定深邃的目光。

“娘……”漱玙呐呐。

“坐着。”漱瓷按住漱玙。

房间中狂风骤起,漱焱即将刺中川栢的利剑忽然一滞,仿佛面前有无形的结界阻隔,寸步难行。

漱焱只是一愣,下一刻灵力灌入手中剑,利剑震颤刺破了无形的空气。

哐啷一声,白色的瓷片划过残影,打偏了剑尖。漱焱踉跄一步,手腕在顷刻间被人紧紧攥住。他抬头一看,漱骨贴近他的面门,劈手夺下他的剑。

“你做什么!”漱焱怒目而骂。

“你在做什么?”漱骨面色平静,扫了一眼伫立门口的夏暖,重新看向漱焱。

“川栢重伤娘亲,罪该当死。”漱焱咬牙,冷厉的目光横向川栢。川栢并不看他,只是朝一旁微微颔首。

漱焱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漱瓷才收回了和川栢对视的目光。倏的,他心里咯噔一响,心跳紊乱。

“你可有证据?”漱骨看见了漱焱的神色,知道他心中有所察觉,随手就将剑扔了回去,“无凭无据污蔑于人就罢了,你还要滥杀无辜吗?”

漱焱阴晴不定地收起了剑,走向漱瓷,“娘。”

漱瓷抬头,无辜眨眼。

“你误导我?”漱焱沉着脸说道。

刚才漱骨夏暖尚未过来,漱瓷与川栢相见,一个含泪委屈不可置信,一个冷面蹙眉毫无情意。两人诡异的氛围再加上川栢在外藏身不成大打出手的行径,直接让漱焱对川栢忍无可忍。

怒发冲冠之下就想结束了这个不知好歹的川栢,直到漱骨阻拦,他才赫然发现漱瓷和川栢之间的猫腻,沉下心来一想,许多细节都浮现眼前。

“什么误导?”漱瓷疑惑反问,眼神和表情都恰到好处,全然的茫然无知,还有一些不满。

漱焱眯起了眼睛,“川栢真要对娘图谋不轨,也不可能往漱生灵泉水的方向逃。”

若真是诚心想要逃走,以川栢的年龄和对漱石古地的了解,不可能不知道直接从正南方穿过小图灵河就可以避开所有公共场所,直接从树林之中离开漱石古地。漱生灵泉的方向有学堂有靶场,更有漱玙、漱焱和漱骨的宫殿,往这边跑不是自投罗网是什么。

或者换一个说法,川栢从头到尾就不是在逃跑,他专门过来吸引漱焱的注意力罢了。

漱玙惊讶捂唇,错愕的目光在漱瓷与川栢之间游移。

漱瓷闻言,如醍醐灌顶一般,“说得有理啊。”她扭头去看川栢,“你为什么不直接逃出漱石?”

这话说得川栢不逃走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

漱骨无语地横了自己的娘亲一眼,走上前来从怀中掏出一物朝漱瓷扔过去。

漱玙只觉得眼前一花,还没看清漱骨扔出来的东西是什么,漱瓷已经惊叫一声,动作矫健地扑了过去,将东西抱入怀中。她站稳细看,手里居然是一个白色的茶碗盖。

漱骨嗤笑一声,揶揄看着漱瓷,“娘,你的伤好得挺快。”

漱瓷哼笑瞪来,“居然敢捉弄娘亲?”手一甩将茶碗盖扔在地上,在哗啦脆响中四分五裂。

漱焱抿紧了唇,面色不善地看着漱瓷,“到底在搞什么?”

漱瓷不复刚才的委屈柔弱,嘻嘻一笑坐回床榻朝漱玙靠过去,“哎呀呀,儿子都要翻了天啦,对娘亲这么凶。”

“瓷姨。”夏暖看着漱骨漱焱都不太好的脸色,无奈上前,将手中的小瓷人递了过去,“他们是真心诚意地担心你啊……”

真心被骗,换谁来也会气愤不已。

漱瓷自己破功,川栢也懒得伪装,在一旁脱下了染血的外袍。在母子剑拔弩张之时还泰然自若地取了一套干净衣衫,转身走进里间换衣裳去了。

漱瓷眼中的嬉笑散去,她将小瓷人抱入怀中,面上微露正色。看着小瓷人一本正经地说道,“早知道就不该把你放在桌上天天看……”

不然漱骨哪里能看出端倪,阻断了她的计划。

漱焱冷笑一声,阴森森地喊了一声娘。

漱瓷比他更凶,横眼瞪来,理直气壮道,“做什么?这什么语气?小心我把你关进小黑屋。”

漱焱哑然无语。

漱骨皮笑肉不笑地看了漱瓷一眼,走过来拉起夏暖就往外走,“娘你慢慢玩,我们不奉陪了。”

漱焱也沉着脸要走,只有贴心的女儿再三确认了漱瓷没有受伤,才在漱焱的催促下离开。

漱瓷将小瓷人小心翼翼地放在床头,起身去了另一间房间。房内倒落的木椅高架依旧,只有卷宗被全数整理在一旁。漱瓷走上前去,翻了翻,卷宗全部被分门别类的还原放置。其中被墨水浸染的书页间都夹着干净整洁的纸张,纸上是漱骨誊抄的笔记。

川栢重新换上了干净白衫,悄无声息地走过来从后搂住了漱瓷的腰。

“我的儿子们还是很不错的……”漱瓷轻声喃语,将卷宗合上。

“主君心中有结果了?”川栢的声音清冷,只有贴在漱瓷腰间的手掌灼热烫人。

漱瓷笑着点头,转身靠近川栢怀中,“为难你陪我胡闹了。”

川栢轻哼一声,垂下脸来贴着漱瓷的耳朵说了一句话,低而浅的嗓音和温热的呼吸扑来,酥麻了漱瓷半边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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